住桌子两边,用身子将那些书册紧紧压住。
徐彰和李景明立刻扑上来,一左一右去扒陈砚的手。
陈砚快扛不住了,猩红着双眼盯上周既白:“既白快来帮我!”
周既白却坐着一动不动,还道:“怀远句句是良言,只我一人读之实在可惜,就该让世人都学习瞻仰。”
陈砚睁大双眼:“你要看我身败名裂不成?!”
“不会,阿砚此话语一旦传开,只会让天下士子更敬佩。”周既白认真道:“阿砚你切莫再藏私了。”
陈砚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什么藏私?!
这些东西一旦传出去,他陈砚就不再是伟光正了。
看穿周既白靠不住后,陈砚便不再指望,只能用一己之力对抗三位好友的攻击。
四人就这般在屋子里打成一团。
因怕他们打翻暖锅烫着,杨夫子让陈老虎帮着将其搬了出去。
再进来,看着因周既白加入而闹成一团的五人,“哈哈”大笑起来。
刘子吟与胡德运二人则是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胡德运擦了擦双眼,发现陈砚还在与众人闹成一团,伸手就拧了刘子吟一把,疼得刘子吟倒抽口凉气。
“疼?”
胡德运问刘子吟。
刘子吟颔首,旋即一脚踹在胡德运的腰上,将胡德运直接踹到地上。
胡德运“嗷”一下跳起来:“不是做梦!”
将整个宁淮搅得天翻地覆的陈大人,竟会与同窗嬉戏打闹。
娘咧!
昏暗的风光打在窗上,窗纸时不时闪过几人争夺书册的身影。
门口的暖锅正冒着暖暖热气,被寒风一吹,干脆弯腰与空中飘荡的雪嬉戏。
雪下得急,仿佛要将整个世间染成素白。
刘府的屋顶,也已被白雪覆盖。
棋室内,二人于棋盘前相对静坐,偶尔一人动手,屋内便会传来棋子敲击棋盘的声音。
随着战局越发激烈,刘守仁的神情越发凝重,在他对面的胡益却不辨喜怒。
渐渐的,刘守仁下子越来越慢。
胡益端起侍女泡好的香茗慢慢品着,转头看向窗外飘的雪,悠然叹气:“如此严寒之日,恩师竟要以高龄之身往北而去,不知如何艰难。”
刘守仁心里暗骂胡益惺惺作态。
为了保全自己,做出背刺自己恩师的事,本就被士林不齿,此时不去徐府,反倒来他刘府,足以见得胡益如何心狠。
心中如何想,面上却丝毫不表露,道:“徐鸿渐所做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