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步步地向前走。
老奴相信,陛下定能越过旧景、喜换新天的!”
那个老太监微笑说道,这一笑,脸上褶子不断叠加,扑闪的灯光下,看上去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景越帝沉默了半晌,突然间抬头道,“安公公,你说,这个李辰,可用否?”
“那,就要看陛下怎么用了。”
安公公微笑道。
“怎么用?”景越帝问道。
“用人,有多法。
有的人,只适合当刀,砍完了所有的敌人,刀也断了,那就挥泪高阁葬刀吧,还能为主人博爱刀美名。
有的人,比较适合当狗,对主人忠心耿耿,让它咬谁就咬谁,咬完之后,为平民心,可以烹之,与民同享。
有的人,则比较适合做一根柱子,能为主人撑起穹顶,就算房屋将倾,这柱子也能为主人多撑一阵,赢得逃出屋去的时间。
还有的人,比较适合当靶子,因为这样的人有野心,他总以为能躲在暗处将任何人当靶子,但他总会在关键的时候忍不住跳出来成为了靶子。一旦那个时刻到来,执弓者要做到的就是,一箭命中靶心!”
安公公说道。
“林子豪,是哪一类人?”
景越帝问道。
“他当然是一根柱子,就算断折,也要为陛下撑至最后一刻。”
安公公道。
“那,孙太师呢?”景越帝点了点头问道。
“他是一条好狗,可惜,嘴巴有些小,咬人不疼,充其量,能牵制吓唬到一些人而已。”
安公公继续评点道。
“徐阳呢?”景越帝再问。
“他也是一条狗,不过,却是条野狗,而且还是条强壮的野狗。
反正,他现在已经不能看家护院了。
并且,野狗无主,谁给口吃的,他就会跟着谁走,任何人都可以是它的主人,就看谁给它吃的多。”
安公公再次道。
“我三哥,卫王梁宇呢?”
景越帝声音沉肃,面容更冷。
“呵呵,陛下,您心自知。”
安公公摇了摇头笑道,却不肯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了。
这一次,景越帝沉默了好半晌,才继续问道,“那,我六弟,镇北王梁天呢?”
“他本应该是一根柱子,但这根柱子的位置最开始就立错了方向,偏巧立在了墙角,这注定,他成不了顶梁柱,反倒是容易先倒下来砸伤了人。
哪怕,那不是出于他的本意,这根柱子,也应该挪一挪了。”
“先帝为什么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