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送上一份大大的惊喜作为贺礼。
呵呵,看起来,陛下对这个年轻人,倒真是上了心了啊。”
那个人坐在了刚才孙禄所坐的位置上,冷冷一笑道。
那人面容瘦削清矍,六十余岁的年纪,留着一绺山羊胡,如果有朝廷中他人在此,必是一眼便能认得出来,他就是现如今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东府宰相,徐阳!
“徐相,我倒是觉得,这也是好事嘛。”
梁宇微微一笑道。
“嗯?何以见得?”
徐阳皱起了眉头,望向梁宇。
“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徐相,以为然否?”
梁宇微笑问道。
徐阳思忖了一下,面色稍霁,“确也如此,这世间眼红耳热、因慕生恨者之事不知凡几,就算是亲人之间,也同样是嫌你穷怕你富、笑你无恨你有!
更何况是这朝堂之上,人人都在争宠献媚?”
梁宇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徐相对于人性把握之深刻,委实令人敬佩,起码本王是服气的。”
“王爷,你我之间,就不必这么吹来捧去的了吧?没的显得有些生份甚至矫情。”
徐阳摇头呵呵一笑道。
“俱是真心话嘛。”
梁宇哈哈笑道。
“不说这些”,徐阳摆了摆手,神色肃重下来,“这个李辰,现在确实是在以惊人的速度成长了起来,如果不解决掉他,怕是,日后终将会成长为……王爷的大敌啊。”
“为什么是我的大敌,而不是我那四弟的大敌呢?”
梁宇倒是不急不躁,端起盏茶来,浅啜一口,微笑问道。
“嗯?”徐阳一怔,抬头望向了梁宇,眼神有些发紧。
“他现在,可是手握寒北和远北境,并且麾下控弦据说超过四十万,还那么能打,若是他再打下了中原,那可真的就是掌控了大衍半壁江山了。
你觉得,该紧张的人,是我还是我那个龙台上的四弟呢?”
梁宇瞟了徐阳一眼问道。
徐阳深吸了口冷气,紧盯着梁宇,“你是说,他会反?”
“他会不会反,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呢,就算他不反,也可以让他反嘛,或者,可以让所有人都认为,他必须要反,尤其是我那个四弟也这样认为,岂不是更好?
就比如,我那个六弟梁天,其实很忠诚,寒北经略得也不错,但,他现在不也在永康么?
当然,也可以说他是愚忠,可他如果没有这个弱点的话,想带他回永康,怕也是不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