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则更为直接,甚至没有多余的礼节,只淡淡吐出三字:
“没兴趣!”
阎鹤诏目光在沈珏与聂星寒身上略作停留,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意外。
他并未多言,转而看向凌川,声音依旧平稳冷硬:“凌将军,借一步说话!”
放眼大周,绝大多数官员听到这句话,无不胆战心惊、脊背生寒。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无论是朝堂还是军中,没几个人可以在面对他的时候,保持气定神闲。
凌川眼神之中并无怯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人请!”
两人一前一后,踏出那片血腥弥漫的修罗场。步入一条幽静的回廊。凌川,恪守尊卑,自然地落后阎鹤诏半步。
廊下风过,带来一丝清凉,却吹不散那无形的凝重。
阎鹤诏并未回头,冷硬的声音如同廊柱投下的阴影,沉沉压来:
“你动了李家,断己退路……这条路艰难重重、凶险莫测,你,可想清了?”
凌川步履未停,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棋盘落子般的笃定:
“此局,心中已推演万千,虽险象环生,却暗存一线生机!”
阎鹤诏微微颔首,仿佛只是确认一个已知的事实。他脚步略缓,抛出一个更沉重的问题:
“那你可曾想过,若败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凌川侧首,望向廊外被高墙切割的天空,嘴角竟勾起一抹近乎洒脱的弧度:
“总需有人去做!成,幸甚;败……”他收回目光,直视前方阎鹤诏挺拔冷硬的背影,“亦为后人,燃一盏灯,照一段路。无憾矣!”
语气风轻云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嗯?”
阎鹤诏的脚步,骤然停下!
他倏然转身,那双眸子如同两道实质的寒芒,瞬间锁定了凌川。无形的压力,如同冰封的潮水,瞬间将凌川笼罩。
廊中空气,仿佛凝固。
阎鹤诏凝视着凌川年轻却异常坚定的脸庞,良久,方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审视:
“凌川……”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词句,“你与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
凌川心头微凛,面上却依旧沉静,迎着那仿佛能剥开灵魂的目光:“敢问大人,所指为何?”
阎鹤诏并未立刻回答。
他移开目光,重新转身,负手前行,脚步声在寂静的回廊中格外清晰。
他的声音,如同从冰层下传来,清晰、缓慢,却字字如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