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的注定,一件事情不可能万无一失,他虽说平凡普通,但阴差阳错地发现了灯油,发现了柜山的疏漏点,只不过,这个疏漏点变相形成了柜山或许缺少的东西。”
“虽说袁印信容许这个疏漏,但他依旧安插了一个“人”,或者某个东西来引导张韵灵,去杀死钟志成,归根究底,是袁印信不想有更大的问题出现,他没有将钟志成当回事儿,他觉得,钟志成总会被这小姑娘杀死的。”
秦天倾的两种分析,让罗彬起了一阵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袁印信会这么细么?
真的能将事情安排到这种程度?
只是,这件事情要怎么就来求证?
这时,秦天倾竖起了手指,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指了指厨房的门。
罗彬眼皮再微微一跳,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走至厨房门口,透过门缝瞧着厨房内。
张韵灵背对着门,站在灶台的前方,看着一扇被木头钉死的窗户,还在啜泣。
那个怪异的布偶,则放在灶台边沿。
缓缓地,张韵灵蜷缩,蹲在了地上,她双手环抱着自己,显得极其无助,而又可怜。
……
……
在张韵灵的视线中,她身旁还有两人。
一个是他父亲,另一个是她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暗沉冰冷的厨房里,静静站在她身两侧。
她难过的时候,父母就会这样安安静静地陪着她。
其实,之前还有罗杉。
直至罗杉活着出现在她面前,张韵灵才真的去看清自己,真的知道自己或许有问题。
布偶,是她自己缝的。
小时候,她喜欢娃娃。
可爸妈都觉得,她应该好好地记住药方,辨别百草。
她好羡慕同龄的孩子,有着无拘无束的童年。
她没有。
她从有记忆开始,就在学习,不停地学习。
她记住了方子,爸妈会惊喜不已,然后奖励似的给她更复杂的方子,还会说,这本来是张家传男不传女的秘方。
父母会比较其他中医世家的子女,无形之中给她拉满压力。
她唯一的宣泄方式,就是缝补一个自己喜欢的娃娃。
纵然一针一线都十分粗劣,那依旧是陪伴她从小到大的东西。
“你们……都是假的。”张韵灵颤巍巍地开口。
“我……有病……你们满意了吗?”哽咽的话音再度响起:“是啊,你们都死了,还一直跟着我,你们,真的在陪着我吗?一个永远在说,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