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捉住了。
赤甲道观虽说算不上太大,赤心道长也不过是个红袍道士,但那个阴月先生却非比寻常,传言中,他非正派先生,无任何同行敢招惹他,哪怕是想窥探他的人,都没有再出现过。
此人本质上存于山野,如今居然入主玉堂道场。
正常情况下,对于这种人,是只能交好,不能树敌的。
“如无意外,玉堂道场是内乱,云溪先生和罗彬一方,其余人一方,结果一方重残,我先前知道张云尽的事儿,他算是引火自焚了。整个玉堂道场都丢了。”陈爼低喃。
“司长,这不重要。”那瘦高瘦高,穿着花绿的神婆,沉声接话:“重要的是,对方已经掌管玉堂道场了,且他们距离我南坪冥坊太近,得罪这样一群人,真的没有任何好处。对方发现罗彬之后,我们不可能出人去保吧?也保不住,到时候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顺水推舟把人交出去,我们来动手,您不用出面。冥坊依旧交好一位厉害的先生,何乐而不为?”
陈爼依旧没点头,他拿起一个茶杯在手中转动,把玩。
“司长,为了罗彬背后一个不确定的人,承受这么大的风险不值得,还有,我们没必要去和那群人起冲突,他们本身任何事情都规避着冥坊,一旦翻脸,他们也会不择手段,到时候可能是腹背受敌。”模样丑陋的赶尸匠马霁低声再劝。
“我有一种直觉。”陈爼喃喃。
四人面带疑虑。
“阴阳界可能要变天了,这四大道观风云变幻,四规山小师叔横空出世,非真人,起天雷,先劈天寿,再劈瘟癀,明明他们一家将各大道观祖坟都刨了几座,却依旧能得到大部分认同。”
“往往任何事情,都是相辅相成的,道士有变,先生是否一样有变?”陈爼说。
四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无言。
“司长……您是不是太……”那敦实的抬棺匠王懈正开口。
他想说,陈爼是不是想机缘,想得魔怔了。
忽地,包间门被推开,守冥人匆匆走了进来。
“怎么了,慌慌张张?”陈爼脸色透着一丝不悦。
“那个罗彬……动手杀了一个人。”守冥人脸色略不安。
“司长,正好,罗彬破坏了冥坊规矩,我们动手,合情合理!”纸扎匠许黔果断说道。
“不对……他没有破坏规矩,因为他没动手……”守冥人不自然又道。
“老兄,动手又不动手的,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不像是你的风格?”王懈不满的说道。
“他把人说死了……那人是司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