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极具毅力者,任何佛经,他必然诵读到倒背如流,随便说一个页数,段落,他就能信口拈来。”
“这样的僧人,哪怕是我金安寺也没有几个。”
“他悟性极高,又不仅仅是通佛理,铜人武僧都不是他的对手。”
“一般情况下,武僧对佛理的钻研是不高的,即便是禅武僧,都只能说皮毛。”
“可以说,他在武僧之中,佛法最深,他在正常僧人中,身法最好。”
“曾几何时,我有想过,他可以做金安寺下一任主持,且我给他取了法号,空安。”
“可有一天,寺里一位高僧圆寂,尸骨不翼而飞。”
“众僧四处寻找,却在湖岛西面的洗心台处,瞧见极其可怕血腥的一幕。”
“空安将高僧的尸骨斩开了,骨肉成块,头颅剥皮去肉,只剩下白骨。”
“他捧着高僧的脑髓,一直对着夜空诵经。”
“那副神态,不像是一个有道行的僧人,活脱脱是从阿鼻地狱爬出的恶鬼!”
开始空尘所说的都还好,罗彬听上去没觉得有什么。
包括张云溪和白巍胡杏,神态都十分正常。
直至空尘说到这里。
罗彬才觉得一阵阵恶寒。
斩断尸身,骨肉成块。
剥出颅骨,甚至举着脑髓念经?
哪怕是柜山邪祟,都没做出过这样恐怖的举动。
这简直比邪祟还邪祟。
“他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吗?”
张云溪问。
因为此刻空尘沉默了,只是低头快走。
就像是这个回忆影响并戳伤了他的内心。
穿过金安寺了,到了寺后一片小佛塔的位置。
驻足停顿,空尘一阵哀叹,才复杂地说:“如果只是撞邪,被某种东西上身影响,这都不难解决。”
“问题在于,空安的身上悬挂着佛骨,外邪无法入侵他,唯一的问题,就在空安本身。”
“空安,走火入魔了。”
“常言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本身就是佛子,步入歧途再走回来,佛心更坚。”
“我犯了弥天大错。”
空尘脸上满是苦涩。
“空安没有任何反抗,轻而易举被捉住,高僧尸骨被收敛,却无法复原了。”
“葬了高僧,将空安关押,空安却对着看守他的僧人讲佛理,他佛法高深,看守僧人还真的被他说服。”
“我去见了他,发现他一切正常,他也告诉我,他方式错了,他不是有意损毁尸身,他是释放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