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袁桂珍的闺女?”何金凤讶然询问。
“袁桂珍是我妈妈,阿姨好!”田书琳礼貌打招呼,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你妈比正式工晚半个小时下班,还得一会儿呢!先去我家吧。”何金凤不由分说,一手一个,拉着向暖和田书琳往自家院子走。
“菜,菜还没拿呢!”向暖回头指着被扔在地上的大白菜土豆。
何金凤不在意道:“丢不了,等会儿再出来拿。”
向暖和田书琳脚上和身上都太脏了,何金凤找来一张防雨的塑料纸铺在地上,才将两人拎进了西屋。
火炉子的塞子被放开,蜂窝煤的火焰很快窜起,周围的空气被烘烤的暖融融的。
何金凤在火炉子旁放了两个小板凳,让向暖和田书琳坐在火炉子边烘烤取暖。
确认她们两个都没受什么严重的伤,也不冷不难受,何金凤才细问起她们被欺负的缘由。
向暖没隐瞒,将自己被冤枉成小偷、自证清白以及被林梦娇等人拦路欺辱的事大概讲了一遍。
田书琳则一言不发,只垂着头一个劲儿的掉眼泪,模样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四个打两个,向暖和田书琳的身量又比同龄人小,何金凤脑补出一副极其恶劣的校园霸凌场面,气到拳头都硬了。
为安抚两人的情绪,她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去堂屋拿了些水果糖、饼干和桃酥,让两人甜甜嘴、压压惊。
水果糖、桃酥和饼干都是好东西,田书琳说什么也不肯吃,向暖直接往她嘴里塞,等人吃完了再塞一块。
将一包桃酥和半包饼干分着吃完,俩人差不多都吃饱了,坏情绪也消化掉大半。
何金凤一直听着隔壁院子的动静,等袁桂珍夫妻下了班,将夫妻二人叫来了自家。
田书琳的模样随了爸爸田满仓,田满仓的五官眉眼长得很秀气,单看面相就能看出是那种好说话的实在人。
袁桂珍则是典型的乡下妇女模样,黑黑瘦瘦的,皮肤很糙,一眼看去比实际年龄要老上许多。
夫妻两人看到田书琳的模样,都没有开口数落,而是问她有没有受伤,被谁欺负了等,可见是很在乎女儿的。
等夫妻二人将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何金凤神色严肃表态,“暖暖虽不是我生的,但我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今日这事儿不可能轻易算了。”
“杨晓莹的爷爷是咱们肉联厂退下的老厂长,爸爸是生产科的科长,人家是干部家庭的子女,不好惹。我何金凤向来头硬,不怕得罪领导,待会就去杨家给我家孩子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