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云初一点都不奇怪。
因为直到目前为止,在他心里,他根本不觉得他有错。
他道歉,他低头,他说补偿。
只是因为她瞒着所有人打掉了孩子,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只是为了跟她缓和关系,想继续维系这段婚姻。
云初反问霍宴州:“你先回答我,为什么你对谢安宁母子,比对我这个妻子好?”
两人对望,霍宴州的眼神慢慢暗了下去。
心里的委屈慢慢转化成愧疚,霍宴州艰难的扯了下唇角,没能发出声音来。
云初说:“我跟阿瑟少爷认识短短一年不到,我稍稍皱眉,她就懂我的累,他再不喜欢你也会帮我看着你换我去休息,我笑着说我没事他懂我的强撑,说跟我去赛车只是想让我放松一下,他在沙发上打游戏眼睛能扫我八百遍,因为他看出我情绪不好,想陪我一会儿,”
云初看着霍宴州的眼睛问他:“霍宴州我们青梅竹马二十多年,你懂我吗?”
霍宴州试探着握云初的手,云初躲开。
云初说:“我同意傅律的孩子叫我妈妈,是因为我也有过孩子,我也想有个孩子,因为我能感受到这个孩子带给我的纯真的善意,我嫁给你三年,你作为我的丈夫,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霍宴州脚步虚晃着后退,一直退到小厨房门口才停下来。
云初说:“傅律跟我萍水相逢,我心疼他的孩子治愈他的孩子,他懂感恩不惜破例为我打离婚官司,我尽心尽力给九爷治疗,我跟爸妈被你爷爷被你父亲刁难,九爷不惜闯进霍家保我平安,他们对我足够义气,足够尊重,我对他们好难道不应该吗?”
云初说:“霍宴州,我对你掏心掏肺二十多年,我又换来你什么了?”
云初说:“你把你所有的偏爱跟例外全都给了谢安宁母子,你想让我怎么对你?”
云初说完,放下手里的餐具头也不回的离开。
云初离开后,陆裴野提着宵夜进来。
看着魂不守舍的霍宴州,陆裴野用力说了一个字:“该!”
霍宴州躺回病床上,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陆裴野拽了椅子坐在病床边,把一条腿搭在病床上。
陆裴野问霍宴州:“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霍宴州闭上眼睛,掩住眼底的痛苦。
陆裴野说:“宴州,你对云初的伤害是永远无法抹除的,只要她有记忆,她会永远记住你对她曾经做过的一切,人家都还没原谅你,你倒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