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纵有放纵不羁的时刻,也多是在私密无人的场合,那夜的情形实在是少之又少。更多时候,他骨子里的礼教规矩早已根深蒂固,一言一行都恪守着世家子弟的矜持与端方。是以,他断断无法容忍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用那般姿态撩拨试探。
于是阮凝玉便不听他的,越发放肆,偏要撩拨。
她偏要。
这两日,她总是看见谢凌望着窗外高悬的月亮,阮凝玉觉得他心事颇重,于是她的那股劲便越加泛滥,她发现,她并不喜欢他皱眉的样子。
更可以说,他这样板着脸让她更有撩拨他的欲望。
谢凌这时看到了榻沿,她的腿又在那摇晃,淡粉指甲圆润,一点一点敲着地面。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又不穿鞋。”
阮凝玉:“穿鞋不舒服。”
她不爱穿。
再说了,临近夏日,屋里越来越热,她很贪凉。
谢凌虽不悦,但大多还是无奈。
他将她抱了起来,让她规规矩矩地坐在罗汉榻上。
但阮凝玉还是在空中摇晃着她的腿。
她的肌肤很白,谢凌一下便被她的腻白给晃了眼,她的脚踝莹白纤细,指甲粉嫩,弧度美丽,谢凌自认并不是会为美色着迷的人,可是这个时候也能理解古往今来的男子为什么会痴迷于此了。
就在谢凌给她穿绣鞋的时候,阮凝玉趁他垂着眼专注不留心的时候,偷偷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屋里还有冷秋他们在。
她能感觉谢凌肩膀忽然便僵硬了下去。
他的耳尖须臾便泛起一片薄红,不知是羞还是恼。
阮凝玉最喜欢撩拨他了,感觉逗弄正经人特别的有趣。
“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谢凌不悦看她,平静吐字,喉咙滚动了一下,每一个字都透着严肃的一本正经,阮凝玉笑得越欢了。
午后,云窗雾阁,藤影蒙纱,屋外风吹竹林。
许是书房里的沉闷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谢凌正埋首于案牍间忙碌时,阮凝玉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书案旁。
男人眼角余光瞥见她竟提起笔,蘸了墨,在宣纸上缓缓书写着什么,不由得有些讶异,这举动瞧着可不太像她平日的性子。
可谢凌转念一想,又生出几分莫名的欣慰来,她终于有点事情做了,也再也不是不学无术。他心里暗道,总算是开窍了,有一点闺秀的样子了。便搁下手中的笔,起身走了过去,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和:“在写什么?”
结果定睛一看,却发现她在宣纸上写的并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