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会冲撞了喜事,这才暂且将事情压下,迟迟未决。
祠堂正中央摆着谢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几位族老端坐在堂上。
族老们议论纷纷,毕竟谢凌是他们从小看大的,也抱以重望,谢凌从小就戒了人欲,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谢凌会看上府里一个表姑娘。
见她被押着跪在地上。
正中央的族长谢道明威严道:“阮凝玉,你好大的本事,先前与沈世子私奔只让你受了顿家法,原以为那顿皮肉之苦能让你长长记性,往后安分守己。当时已是给你留了颜面,岂料你竟冥顽不灵,如今连嫡长孙都敢蓄意勾引!”
如今他被一个外姓表姑娘迷了心,传出去外人该怎么嚼舌根?
阮凝玉跪在地上,却没有被他们给威慑到,而是抬起头,细长脖颈傲如鹤,目光清淡且莹润。
族老的话让她生出了逆反心,“自古以来,但凡男女之间有了私情,世人往往惯将罪名尽数推予女子,斥为红颜祸水、荡妇羞耻。究其根本不过是历来男子身居高位,掌握话语权,雄性相互庇护,唇齿相依,攻守同盟。”
“请族老们明鉴,我自知身份低微,只是这勾引二字,恕我不能认。分明是谢玄机逼迫的我,何来我勾引一说!”
闻言族长脸色瞬间涨成酱紫,花白的胡须都气得发抖,紫檀木桌被他的大掌震得嗡嗡作响,“荒唐!简直是一派胡言!玄机怎么可能强迫你?!”
“你莫要为了脱罪,就编造这般污蔑嫡长孙的谎话!”
四周喧哗,所有人都双眼喷火地看着她,一时间议论声又嘈杂满堂,死死地盯着下方的阮凝玉,烛火映在他们脸上,忽明忽暗。
“玄机自幼戒私欲、守宗业,多少长辈族老看在眼里,他怎么可能逼迫你这个狐媚子!”
“玄机打小克己复礼,清心寡欲近乎严苛,我们寄以厚望,怎么可能像你所说的一样无耻!”
“以凌哥儿的秉性,绝非贪恋美色之徒。”
“此女妖言惑众,我看就应该将她送给官府押入大牢!”
“这事儿传出去,外人该怎么看我们谢氏?说我们嫡长孙被外姓女子迷了心窍,连族规都不顾了?”
“不知廉耻的东西,自己做错事还想赖到玄机头上。”
“就是,定是她勾引不成,反来污蔑!”
……
阮凝玉目光冷冷扫过他们这群高高在上的族老,“就算是官府断案,在公堂上,都要讲究证据才能定罪。难道到了谢家祠堂,仅凭身份就能定人的罪?”
“族老们仅看到我给表哥绣护套,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