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摇头一笑:“不赌!”
孟巍然冷笑道:“怎么?常奉大人怕了?”
西文彦转过身,继续看着雕像,只是说道:“你能见到陛下否,与老夫何干?既然孟老弟你如此有信心,那你进宫便是,与为兄的用甚激将法?”
“冯去疾那日在宫门外说的事,又何必解释?越是解释,陛下越是笃定我二人要借陛下之手除了冯去疾。”
孟巍然见激将法都没用,也不跟他废话,抬腿便走:“陛下认定的事,恐怕解释与否都无用了,倒不如负荆请罪。”
西文彦看着孟巍然的背影,眼角狂跳不止。
疯了?!
这糟老头子疯了?
有些事情,就算大家心知肚明,只要不点破,不就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冯去疾在宫门外说得再大声,只要皇帝不追究,不明说,那就绝对不能承认!
西文彦拳头紧握,浑身颤抖。
孟巍然这个老东西是想拉着他一起死吗?
你清高!
你了不起!
你去负荆请罪!
我又该如何自处?
还想赢他的登仙龙杆?
一旦真让他赢了,那就等同将把柄送给了孟巍然,今后岂不随便拿捏他?
西家蒸蒸日上,又何必跟他拼命?
老东西是受什么刺激了?
西文彦站在原地,再想起孟巍然最开始问他的那句话,看着面前的雕像,只觉得毛骨悚然。
细细想来,赵凌允许他们三大氏族售卖纸张、细盐和棉花的时候,他们三族之族长皆以为今后三族将要日进斗金,重现祖上荣光。
如今白家被抄家,孟巍然这一去究竟是想干什么?
如果孟巍然也出了事,那他呢?
唇亡齿寒,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三大氏族想来荣辱与共,如今怎成了这等局面?
“追上去,去将延尉大人拦下,与他说,切勿进宫,老夫在家等候,与他有要事相商。”
西文彦不敢自己追上去,只能命令手下仆役去拦孟巍然,他想到孟巍然可能要做什么了,只觉一阵心慌后怕。
西文彦交代完仆役,也没心情再看什么雕像,直接便回了府。
明日便是他孙女出嫁之日,西府上下热闹非凡,他却忧心忡忡回到里屋,家中有人与他打招呼,他也是心不在焉。
直到那仆役回来,他才连忙起身相问:“如何?延尉可来了?”
仆役面露难色,道:“延尉大人不肯来府上,直接进宫了,他还让小人回禀主上……他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