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
却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来到校场。
一众学生捡见到来者,大都神情为之一肃。
吕澈则有些担心地看向徐永生。
他和徐永生都认出那看似年轻的男子,乃是东都学宫国子学的六品直讲,其名曹朗,河洛名门曹氏分支子弟,但天赋过人,乃是如今东都学宫最年轻的讲师之一。
曹朗面无表情,不苟言笑,目光扫视间颇为锐利:“事情经过具体怎样?”
徐永生平静应答,不作添油加醋,只如实介绍情况。
曹朗听完之后,目光看向那面脸是血还在昏迷中的北阴学生,却也是干脆利落地说道:
“带去绳愆厅。”
一群北阴人闻言,神情晦暗,但只得照做。
然后曹朗转头又看向拔罗温木杰等黄纥学生:“你们也去。”
拔罗温木杰等人无奈,只能应声。
曹朗最后再转头看向徐永生,却是微微点头:“做得不错。”
徐永生:“多蒙列位先生教导。”
曹朗不多言,径自带着北阴、黄纥两方人一同前往绳愆厅。
而校场上众人,当即也纷纷散了。
鹿婷冲徐永生笑道:“干得漂亮。”
徐永生则摇头:“无事发生,方才最好。”
不管怎么说,徐永生这趟在学宫东、西两监都一战成名了。
此前在学宫高层、师长那边,作为新生里最出众的人之一,他很容易就挂上名。
这趟调解劝架,则是让他在帝京学宫那边学生中也声名鹊起,尤其是在大家知道他其实是去年才正式入学的新生时。
第二天的交流大课,下了课后,马上就有帝京学宫的学生前来寻徐永生:“徐郎君?”
来人同样身着青衿,面相清秀,目光温和,这时自我介绍道:“西监太学石靖邪,草字守正,乃是受徐郎君一位姓韩故人托付而来。”
“韩九郎么?”徐永生点点头:“徐某草字恒光,石兄不必客气。”
石靖邪于是取出信件:“确实是受韩九郎所托,带信给恒光兄。”
略微顿了顿后,他继续说道:“其实还有两封信,是分别带给东监四门学的一位王助教和一位在国子学就读的谢家三娘子。
王助教的信,我已经送过去,听说谢三娘子当前外出历练不在东都,也不知道能否在我们返回帝京前归来,因此我将信一并给了王助教,请他代为转交。”
徐永生:“如此自然妥当。”
他从石靖邪那里接了信,不忙着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