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你作何解释!”
程文远目光灼灼,避开高阳的诘问,再次发出质问。
这次,直指知行合一的圣人之道!
此问一出,台下诸子百家的各方大儒,皆是齐齐抬头,目光落在孤身而立,仿若天地中心的高阳身上。
高阳迎着仿若山海一般的压力,淡淡一笑,“程公此话何其荒谬,半月之前我便说了,舍弟脑子,不太灵光。”
“他听了个一知半解,便出去胡吹大气,闯下祸事,他的话,也能当真?若天下道理皆需依循痴傻之行来判定正邪,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高长文闻言,心塞塞。
他内心无比悔恨。
悔不该当初不阻高阳的,他宁愿去蹲天牢。
此次论道一出,圣人之道论不论的出来,他不知道,但有一点却是无可质疑了。
他高长文,有脑疾!
此事,必将传遍天下,史书留名!
程文远:“……”
他脸皮狠狠一抽。
该死,又是脑疾!
但这次不等程文远反驳,高阳便目光如电,直视程文远。
他高阳,可不是一直被人发难的软柿子!
他陡然拔高声音,质问道:“程公,您学究天人,熟读经史,难道竟听不出,我那两句话,并非我的杜撰,而是对古之先贤思想的概括与阐发吗?”
“什么?”
程文远闻言,不禁一怔。
古之先贤?
概括阐发?
“不错!”
高阳负手而立,朗声道:“‘心之所往,行之所至’,此言说的不过是心志所向,行动随之的道理!”
“《大学》有云:“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心乃身之主宰,心意真诚,志向坚定,行为自然与之契合,此非我天下先贤早已阐明之理吗?”
“再者,程子有言:“知之深,则行之笃。”朱子亦云:‘知行常相须,如目无足不行,足无目不见。””
“知与行,本就一体两面,相辅相成,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我所言‘知行合一’,誉其为一条圣人之道,不过是沿用先贤之思,何错之有,这又何来辱圣之说?!”
轰!
高阳此话一出,犹如风暴一般,骤然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不止是黄子瞻,尺破天等人极为震惊,双眸惊骇,就连台下那些先前一直极为淡然的各家大儒,也全都不淡定了。
李长河瞳孔一缩,紧盯高阳,忽然低声一笑。
他本以为高阳乃活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