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来看,这案子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几乎无懈可击了,只要王秦氏一口咬死,压根就翻不了。
可偏偏,王秋生的状师是高阳!
高阳虽辞了官,但却也绝不是他一个小小县令可招惹的。
一下子,他便迟疑了。
王秋生闻言,眼睛也红了,他急了,“高相,我真是被冤枉的,那一日,分明是这王秦氏唤我前去,商议父亲的病情,而后就忽然自己撕毁自己的衣物,说我强暴了她。”
“我是冤枉的啊!”
高阳伸手,缓缓压了压,示意自己了解了。
他看向唐镜道:“唐状师好口才,条理清晰,证据链……嗯,听起来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只是双方各执一词,这倒真是有些难办。”
高阳一脸为难的样子,随后话锋一转,将一双目光投向周文斌道:“周县令。”
周文斌闻言,瞬间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下官在!”
“现在王秦氏一方,说证据确凿,是这王秋生起了色心,胆大包天,欲对王秦氏行不轨之事,可王秋生却说是冤枉,双方各执一词,倒是难办!”
“不过本公子倒是有一法,或可破了此案,周县令,你可愿一试?”
高阳一双目光看向周文斌,笑着开口道。
此话一出。
唐镜心中一紧,慌张不已。
这活阎王,这么快就有法子了?
这是攻心,还是虚张声势?
唐镜心中,瞬间诸多想法涌出,令他很有些慌。
周文斌闻言,几乎没有半分的犹豫,直接开口道,“高公子这话说的,以您的手段,天下谁人不服?本官自然没意见,这公堂之上,高公子想干什么,本官全都支持!”
周文斌说的很直接。
在他看来,高阳既出了面,那这件事就必须由高阳为主导,自己这个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并且,公堂之上,能有什么?
只要高阳别将他这小小的县衙拆了,其他的,那都不算是事。
“好!”
高阳应了一声,随后一双目光骤然看向了王秦氏,带着前所未有的凌厉。
他猛然开口道,“王秦氏,你口口声声说王秋生玷污了你,那本官问你,王秋生是强进去了,还是没有?”
嘶!
此话一出。
上至周文斌,下至唐镜与外面听闻活阎王来了泾县,纷纷前来凑热闹的百姓全都倒抽一口凉气。
不是。
这活阎王断案,问的这么直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