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界面。
祈近寒:你妹疯了你知道吗?
祈近寒:我已经管不了她了,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还跪着求我别伤害他你知道吗?
祈听澜:?
祈听澜:不可能。
祈近寒瞬间更怒了,他承认自己说的是有夸张的成分,但这不是事实嘛?
祈近寒手指噼里啪啦打的飞快。
祈近寒:你不信?
祈近寒:我骗你干什么?
祈听澜:……
祈听澜:我知道了,会重视的。
办公室里,祈听澜放下手机,他抬手取掉眼镜,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
他目光扫过祈近寒发来的消息,凝视上面文字许久,祈听澜突然眯了眯眼睛。
几秒后,他按开座机。
“会议取消,叫车,回祈公馆。”
对于祈近寒的话,祈听澜只信了一半。
出于他对祈愿的了解,她这个妹妹是绝不可能为了任何人,真的把膝盖弯下去。
让她跪着祈求向来不对付的二哥,那还不如杀了她。
所以在听到的第一反应,祈听澜是不信。
但很快,祈听澜又理智思考了几秒。
因为人类为了爱,的确能做出一些惊天动地的蠢事。
尤其是在被情感冲昏了头脑,不清醒,不理智的时候。
这个时候,不要说是下跪,就算是让她去跳楼,她也未必做不出来。
祈听澜起身,将重要的文件都放入抽屉上锁。
不管到底如何,祈听澜都不允许类似的事情发生。
从小到大,他第一副代表礼物的眼镜,是祈愿送的。
有无数次,她带着自己逃课,出去玩,甚至是偷老师的零食。
他腐烂的人生里,深陷泥沼的根茎,早就被蛆虫蛀空。
向下生长,向下扎根。
阳光对他来说或许已经没用了。
但早已习惯的温度,被灼烧的痛是那样熟悉。
所以祈听澜绝不允许,绝不允许任何人夺走照耀他的太阳。
祈愿回到祈公馆的时候,偌大的正厅里,茶桌前,沙发上,人基本全都到齐了。
俨然就是一副三堂会审的严肃模样。
祈鹤连苍老的脸上是笑眯眯的样子,他伸出手:“哎呦哎呦,乖宝宝~”
祈愿瞬间觉得更恐怖了。
“爸爸,妈妈,爷爷,我从外面流浪回来了……”
祈愿现在都不敢再喊他们大名了,只老老实实,委委屈屈的装乖。
祈鹤连依旧笑眯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