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姜南晚不需要理解,不需要同行,更不需要任何的帮助。
只有在偶尔意识到的时候,她才会想起愧疚,但愧疚,不是因为错。
“这么多年,有没有在心里怪过妈妈。”
姜南晚从未问过祈近寒和祈听澜,因为他们得到的更多,承担的也更多。
要怨就怨,要恨就恨。
可或许是因为祈愿身上的不同,姜南晚罕见的想知道她的想法。
她在祈家,是否痛苦。
她的人生,是否正确。
昂贵的项链被小心翼翼的造型师戴上颈间,还祈愿记得这套珠宝,这是姜南晚的保险库里,最贵的一套珠宝。
她从未戴过,锁在保险库里,是为了她的成人礼才特意取出。
祈愿放下手机,借着游戏的受击音效,她弯起眼睛看向姜南晚。
“姜女士,我说过的。”
“你首先是你自己,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主角,而配角的决定和要求,并不应该成为束缚你的枷锁。”
“主角就是要一直向前走,就算身边的人都走光了,死掉了,你也要走向只属于你的光明结局。”
或许在世俗的定义里,姜南晚就是一个冷心冷肺,利益至上的顶级恶女。
她没有高标准的道德,为了利益和目标,她可以无视别人的人生和命运。
她甚至不算一个世俗意义里的好妻子,好母亲。
对于丈夫,她从不需要呵护和怜悯,她在对方让渡的荣耀和光环之上,肆无忌惮的操刀,跳一支只属于自己的独舞。
她能完全忽视对方,只为了自己的想法而让对方痛苦疏离十几年。
对于孩子,她从不曾扮演一个温柔贴心的母亲,总是要在她的事业,她的目标之后,她才会想起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其他人”。
就算被埋怨畸形,残暴,冷漠,她也仍然落子无悔。
可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怪她,祈愿也依然爱她。
她很护短,有很强的责任感。
她为了婚姻代表的誓言,戒圈代表的承诺,就独自守着丈夫留下的庞然大物,固步自封的守了十年。
她没有温情脉脉,没有贴心陪伴,可她为孩子留下了高贵,安全,肆无忌惮的成长环境。
祈家的任何东西,会等价交换的延续到被冠以祈姓,也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身上。
眼神,是人类第二张会说话的嘴。
从对方的眼神中,爱与不爱,怜悯和热烈,全都会暴露在真心之下。
姜南晚没有马上答话,她望着镜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