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近寒本还想说话,但他刚张开嘴,却被姜南晚冷冷的看了眼。
他瞬间就闭嘴了。
祈近寒偏过头,神情是长久以来习惯性的畏惧。
姜南晚收回眼神,冷艳的眉眼凝着,天然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
“小愿,你知道自己都拥有什么吗?”
祈愿双手合十:“人不能同时拥有金钱和贫穷,也不能同时拥有抽象和正常。”
姜南晚:“……好了。”
姜南晚打断她:“你拥有的东西,是很多人几代叠加,都不足以比肩十分之一的财富。”
“你的人生很贵,贵到损失一点,都难用任何东西去弥补。”
姜南晚在提醒她,就像野心勃勃的母狼,教会幼崽打猎的本能。
“筛选人群,保证利益,在为所欲为的基础上,也别忘了替自己戴上保护的光环。”
姜南晚擦着病床的边坐了下来,明明脸上没有任何怒容,可无端的,祈愿就是感觉到了姜南晚从未对自己释放过得压迫感。
“我很生气,非常生气。”
祈听澜放在床边的手指突然抖了抖。
他不动声色的抬眸看了姜南晚一眼,他低声开口:“母亲……”
姜南晚却不曾看他一眼,她声色淡淡,仿佛侃侃而谈。
“听澜,如果爱妹妹的话,为什么自己却如此无能呢?”
姜南晚从不顺应,也从不主动理解别人的三观想法。
她在教育自己的女儿。
如果她的长子想要袒护,那最起码,也要有袒护的资本。
爱要有能力,才不算难看。
姜南晚几乎从未对祈愿冷过脸,生过气,饶是祈斯年,此刻也不得不起身。
他将手搭在姜南晚的肩上,低声表态:“小愿,不类你,也不似我。”
姜南晚掀起眼皮,她抬手覆上祈斯年的手:“老公,你说什么?”
祈斯年很细微的抿了下唇,没有再接话。
祈愿察言观色,终于有点慌了。
她连忙握住祈听澜的手,安慰的掐了掐,然后又拱进姜南晚的怀里。
“错了错了,真的错了。”
姜南晚生气的理由很简单,她怕祈愿步上她的后尘。
因为年少的悸动,因为爱一个人,倾尽所有,直到成为第二个她。
姜南晚不后悔,但她从不认为这样的人生,算得上好。
“小愿,我从不想控制你。”
姜南晚拍了拍祈愿的后背:“但你应该知道,我对别人,没有这么多的耐心和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