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我跟你说,你这时候越退越显得心虚。
程榭:我陪你,我看谁骂你。
祈愿:好感动。
程榭:真的假的?
祈愿:假的。
程榭:……
程榭:我就知道。
祈愿撑着头,手机放在一边,她想了很久,直到刚长好的指甲都被啃的破破烂烂。
“祈近寒。”祈愿突然出声。
被叫到名字,祈近寒抬头,皱着的眉头带着烦躁。
“昂?”
祈愿撑着头看向他:“要我的喜恶,却拉着你们一起陷进对抗,我会不会太自自私了。”
这么多年,祈愿只跟乔妗婉小打小闹,而从没有拉上自己的全家,逼着他们站队自己,其实也是这个原因。
想要斗倒乔妗婉,光凭自己的疯和癫没有用。
资本,只有资本才能对抗。
祈愿从来没下定过决心,让祈斯年和姜南晚去承担风险,彻底吞掉乔家这个实际上的庞然大物。
他们是不是愿意,他们会不会觉得累,会不会心力交瘁。
“想什么呢。”
祈近寒微微拧眉,他拢了把头发,十足像极了一个爱美的花孔雀。
“你是我妹,你就是把天捅了个窟窿,我也夸你真厉害。”
“不止是我,你其实应该也清楚,这个家到今天没有分崩离析,只是因为你在。”
“人不都是这样的吗?留下我想要的,而没那么重要的,就应该理所当然的被舍弃。”
祈近寒坐在沙发上,懒散向后靠的时候,他朝祈愿挑了挑眉。
“因为重要,所以让渡,不然你还真以为我怕你啊。”
祈近寒有一头漂亮的长发,那是他十三岁时看了一部很喜欢的电影。
里面的男主角就是这样的长发,而祈近寒在看完后,甚至还去了电影的拍摄地——m国的首都。
而从那以后,他也留了长发,也几乎除了打理以外,不允许任何人碰他的头发。
而此时,和他的话一样,每一个用力掉落的发丝,都是证明。
“祈愿,爱是偏心。”
不得不承认,祈愿表面上最讨厌祈近寒,但实际上,从小到大她最熟悉的,接触最多的人也是祈近寒。
祈近寒需要有人来正视他。
正视他的咆哮,他的暴躁,他的恐慌,就算是用嫌弃的方式,就算是用同样的方式对他。
他需要目光,需要声音。
看见他,听见他,正视他。
而祈愿,也用十年的时间让祈近寒确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