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重新变得幽深难测。

他再次看向那位几乎要缩成一团的合体境老者。

“如此说来。”

“本帝在这灵界修士眼中，可谓是恶贯满盈了？”

合体老者吓得浑身一哆嗦。

赶紧拼命摆手否认道：

“不敢不敢！”

“绝对不敢如此妄议帝尊！”

“强者为尊！弱肉强食！此乃灵界自古至今永恒不变的法则！无可指摘！”

“那些宗门有眼无珠！不识帝威！冒犯天颜！”

“合该…合该如此下场！能陨落在帝驾之下，是他们的荣幸！是他们的造化！”

他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赶紧送走这尊喜怒无常，动辄灭门挖祖坟的绝世煞神。

保住自己的性命！

保住宗门的传承！

最重要的是，保住宗门底下埋着的历代祖师爷！

那可经不起这位爷的“参观”啊！

“你可知那与本帝同行的‘幽冥犬’和那位女子的具体名号？以及他们如今可能身在何处？”

他问的自然是那冒牌货团队的信息。

但听在对方耳中，却像是在询问自己的同伙去向。

合体老者闻言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极其荒谬和困惑的神情。

似乎完全没想到“龙帝”会突然问起自己同伙的名字和下落？

这算是什么操作？

您自己带来的同伙，您自己不知道叫什么？

难道……

是闹内讧了？

但他不敢多问，甚至不敢细想，只能将头埋得更低老老实实地回答：

“您的具体名讳，就是顾长歌啊……每次施展完通天手段，灭掉对方宗门后，就会大喊一声，‘龙帝顾长歌在此！’”

“对了，由于您阵法通神，杀人于无形，困敌于绝境，故而被各方私下称为…称为‘老魔’。”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恶魔”两字，只称老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