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自己费那么大劲儿救他出去,还耽误他证道长生了不成?
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
此番终究换来了这珍贵的疗伤圣物,也不算亏。
于是沈蕴便将差点脱口而出的怒骂咽了下去。
但她还是轻飘飘地阴阳怪气了一句:
“您既已脱困而出,日后自然无需我再做这些无用功了……”
沈蕴的尾音拖得又轻又长,满含讥讽之意:“毕竟,您可是高居世间顶峰之人,我这点微末伎俩,岂敢耽误您证道长生?”
这话听起来酸唧唧的,十分刺耳。
可落入焰心耳中,却成了强忍哽咽的委屈控诉。
焰心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自己不过是点明心中唯有大道,劝她莫再行此徒劳之事……
她怎就委屈成这样?
看着沈蕴那副隐含愠怒的模样,焰心生平头一遭感到束手无策。
一股无形的压力盘踞在识海,竟令他这位活了两千岁的炼虚期大能,头皮阵阵发麻。
这可如何是好?
他板着一张死人脸,僵持半晌,终于挤出一句话。
然而开口的话却非致歉,而是:“你……身子如何了?可还有不适?”
“凑合吧,以后被子脏了也不用洗了。”
“嗯?”
“因为我这被子就这样了。”
“……莫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