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太太看看贺雨棠,又看看周宴泽,脸上是撞破小情侣亲密相拥的八卦兮兮的笑。
贺雨棠的手掌紧张的握成拳头。
贺奶奶精神错乱,行为和说话都不受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老言无忌。
贺京州追问说:“奶奶,你看到什么了?”
贺老太太呵呵呵笑了笑,回说:“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棠棠,一个是泽泽。”
贺京州:“我还以为你看到了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贺老太太趴在贺雨棠耳边,小声说:“宝贝棠棠 ,奶奶才不会破坏你的名声,不会把你和你老公在大厅里搂搂抱抱的事情往外说,你别担心,啊~”
奶奶想的是光天化日在大厅里抱抱羞人,所以绝口不提看到贺雨棠和周宴泽抱在一起,歪打正着。
贺老爷子看着摔落在地上的茶壶茶杯和水渍,眼睛环视大厅,没看到贺青山和贺喜橙。
他没开口问,只是把佣人喊过来将大厅打扫干净。
贺老太太望着周宴泽,心里突然挂念起一件事,“棠棠老公,你后背和手上的烧伤好了吗?”
周宴泽:“好了 ,恢复的很好,没有留疤。”
贺雨棠望向他系着粉色方巾的手,由于他的掌心向下扣,她看不到他手心的烧伤恢复情况。
笃笃笃的声音急促的响起,贺老太太走到周宴泽身边,“手打开,我看一下。”
周宴泽云淡风轻的笑,“不用看,没事,一点小伤。”
贺老太太:“打开,必须打开,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担心别人担心你。”
贺老太太掰开周宴泽的手,他的掌心袒露出来。
贺雨棠看到他的双手掌心一片异于常人的白。
那是被烧伤后留下的斑痕,皮肤里面的黑色素细胞被全部烧死,没有黑色素细胞了,皮肤就变成了惨白色。
贺老太太心疼道:“什么全部恢复好了,这哪儿好了呀,手心里都是白斑。”
周宴泽:“不疼不痒,没事。”
贺雨棠细细的眉毛拧在一起,“你手心里白斑可以彻底恢复好吗?”
医生说,能不能彻底恢复好要视情况而定,可能会好,也可能永远不会好。
真是一句没用的废话。
周宴泽看着贺雨棠紧蹙在一起的眉头,回说:“会好的,医生说一定能好。”
贺雨棠说:“那就好。”
周宴泽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深邃悠长,想要辨别她的“那就好”三个字,到底是哪一层意思。
可以是希望他好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