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绣惠拍拍倪雾的手，眼睛也亮起来，“云贤早年的时候，是一个特别浪漫又温柔的男孩子，会给人浪漫，给人惊喜，长得又帅，个子高，皮肤白，特别招小姑娘喜欢，从初中的时候，每次回来，书包里面都有一大堆情书。”

倪雾也笑着，其实她能想象出来，就算是现在的裴云贤，也是丰神俊朗，岁月沉淀后的成熟风趣。

“我第一次见秦菀卿，那个女孩很漂亮，长得有气质，但是眼睛里面都是野心，老裴觉得那个姑娘家境贫穷，跟云贤在一起是为了钱，为了往上爬。再加上当时，云贤要跟董家千金联姻，董裴两家的联姻，是很早的时候就定下的，云贤是长子，联姻就落在了他头上。”

“但是他这样从小就礼貌懂事的人，第一次逆反，跪在裴成均面前说他喜欢宋雪卿，他有喜欢的人，他不想联姻。老裴挺生气的，觉得是哪个女人蛊惑了他儿子，联系到她父母...”于绣惠说到这里，似乎陷入了回忆一般，沉思着。

那是一对中年朴实憨厚的农村夫妻，她没有直接见过宋文山跟倪美云，裴成均也没有见过，这一切，都是让助理去办的。

……

回到家，倪雾想扶着于绣惠去楼上休息，于绣惠说自己还有佛经没有念完，去了后院的小佛堂。

倪雾起身往楼上走，遇见佣人端着果盘上楼，佣人说，先生跟四少爷在书房。

倪雾端着果盘走过去，站在书房外，手指弯曲，正准备轻扣的时候。

里面传来声音。

“我联系了国外的肾内科专家，他们看了大哥的病历，给了一定的治疗方案。”

“还没有合适的肾源吗？”

“目前没有。”

“大哥的情况跟普通的肾衰患者情况不一样，发展的很快，单靠透析的话，他昨天透析了半个小时，血压就掉下去了。”

-

深夜。

医院病房。

裴成均躺在床上，抬手捏了一下秦菀卿的脸，“今天这个妆很漂亮，适合你。”

秦菀卿的眼睛早就哭红了，不化妆无法见人，衣不解带的在病床前陪着他，“你要是觉得好看，我明天再化。”

裴成均有些嗜睡，不多久就睡了。

病房里面，床头的灯带着暖黄色，把病床上的人，照耀的面色更加枯黄虚弱。

病房的门被推开。

裴初嫣走进来。

秦菀卿现在不想看到她，她只想一个人在这里陪着，这些日子，她对这个女儿也疏远了很多，裴成均清醒的时候也嘱咐她，不能这样。此刻秦菀卿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