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不可能的,可让他们入仕,却是真的。”
“简而言之,不算完全画大饼。”
进县衙是不可能的,让他们入仕却是真的?
青儿的小脑袋瓜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难道,少爷想帮他们入仕,却不想跟渭南县扯上关系?
还是说,少爷另有他意?
“少爷,我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陈衍慢条斯理道:“渭南县的县衙的确空出许多位置,但那些位置都算得上实权官位,怎么能将它交给一群富得流油的商贾?”
“而我想让他们入的仕,只有虚衔,除此之外毫无用意那种。”
“他们若好好做事,我就叫承乾兄给他们安排几个虚职挂着,如果干得很好,大不了找到陛下,求几道圣旨,封给他们几个虚爵。”
“不管怎样,都算是入了官僚体系,有了品阶,从此就摆脱了商贾这个身份。”
“噢?”青儿若有所思道:“这应该算半入仕吧,您好像很不想让他们掌握权力?”
“笨!”陈衍轻斥:“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一群掌握大量钱粮的富商再掌握权力,那么会出现什么后果?”
青儿想了想,试探性地说:“他们会结党营私?”
“这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后果!”陈衍低声道:“权力是一种非常容易腐蚀人心的东西,加上人本身就是一种非常不容易满足的生物,既然得到,就会想着得到更多。”
“如果一群掌握大量钱财的富商再掌握权力,一旦他们野心滋生,就有可能豢养私兵、结交党羽、甚至威胁皇权。”
“哪怕不去做这些,也会想办法为自己的买卖提供便利。”
说到此处,陈衍嘿嘿笑道:“你看看我就明白了,从我打算开始做买卖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在给我让路。”
“寻常人想尽办法都无法得到的东西,我甚至不用出面,传一句话就可以轻轻松松得到。”
“从最初的开酒楼,开酒庄,开茶店,到现在开工坊,建图书馆,大量制造书籍,你不觉得很顺利吗?”
“我头一天决定好,次日一切手续就被办好了,地基批好了,所有条子都拿到手了。”
“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吗?”
“所有的规矩,所有的流程,所有的困境,都被权力瞬间冲碎,致使我从头到尾都没遇到过任何阻碍。”
“嗯,也不能这么说。”陈衍摸着下巴:“或许遇到了一些阻碍,但我压根不知道。”
此言一出,青儿小嘴不自觉地张开,却没说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