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的颤音。
“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近乎癫狂的狂笑。他的肩膀剧烈抖动,眼镜滑到了鼻尖,镜片后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可眼角却渗出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上悬了片刻,最终砸在桌面上。
“好!好!好!”
他猛地拍案而起,手掌“啪”地一声砸在桌面上,震得茶杯里的冷茶溅出几滴。
“宋清辉!”
他一把摘下眼镜,用袖子狠狠擦了擦眼睛,可眼泪却越擦越多,最后他索性不管了,任由泪水在脸上肆意横流。
“你他妈......”
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随后又突然拔高,近乎嘶吼!
“你他妈的用激将法,刺激老子?”
他的眼眶通红,眼球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宋清辉,像是要把他钉死在椅子上。
“不过......”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随后缓缓吐出,脸上的狰狞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
“恭喜你,你的激将法有用。”
他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我想通了......”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几分自嘲。
“与其往后余生,再蹉跎几十年光阴,最后遗臭万年......”
“不如轰轰烈烈!”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眼前的笔记本,指腹在唐孟潇绝笔几个字上来回滑动,像是要把它们刻进血肉里。
“最重要的是......”
他忽然抬头,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宋博渊脸上。
“我也没得选。”
他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就算我不想战死中山陵,你的儿子,还有他的同党们,也会把我押去中山陵......”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
“我现在只有最后一个问题。”
他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
“让我死在中山陵的这个计划......”
“是谁提出来的?”
他的目光在宋博渊和角落里沉默的老兵们之间游移,最后死死钉在宋博渊脸上。
“是你宋博渊?”
“还是......”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近乎嘶吼!
“你的同党里,那个叫陆言的领头人!”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只有煤油灯的火苗在唐孟潇的镜片上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