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之前算是精神被影响了？而不是神恩者取悦神灵的举动？”

孟毅坐在朱虹雨旁边，一边嚼着干粮一边闲谈，“还有那个手镯怎么回事？”

朱虹雨总算不哭了，现在正捧着干粮大口大口地吃着，腮帮子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说道：

“手镯是稳定心神的超凡物品，它的功效很单一，抚平内心痛苦，章耀也有类似的东西。

否则我们根本扛不住，育虫师是很容易自杀的途径…”

孟毅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哭一会就缓过来了，感情不是因为吃得多了习惯了…

朱虹雨拍了拍自己胸口，吃的太快差点被噎住，孟毅连忙把水递给她，“谢谢。”

把食物顺下肚子后，朱虹雨接着说道：

“我精神认知的改变，是获得恩赐之力付出的代价。

成为神恩者付出的代价各不相同，或者是精神改变，或者是肉体改变…”

孟毅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如此，代价不止是收走某些事物，也可能是赠予或者改变。

如栾山，骑士的公正之心是代价，而清洗罪恶，是取悦。

如索明程，躯体的缺失是代价，而病态的搜刮头骨为战利品，是取悦。

如李文辉，躯体的转化是代价，海水或者其他才是取悦。

他看向朱虹雨，精神被改变，从而将虫子当成伙伴是代价，而将躯体替换为虫子才是取悦？

一般而言，二者反过来才正常，但是神灵…谁又能说得清呢。

可这样一来，又说不通朱虹雨晋阶飞快的原因…说不通啊…

改变躯体需要先晋阶，而晋阶之前需要取悦神灵，怎么取悦呢？改变躯体，这是死循环啊。

孟毅提出了这个疑问。

朱虹雨解释道：“支付代价和取悦神灵是相辅相成的，没有单独拎出来的说法。

怎么说呢，就比如填饱肚子，第一口和最后一口，同样重要！”

孟毅似懂非懂地点头，听起来，代价和取悦某种程度上是可以划等号的意思。

支付代价的本质也是在取悦神灵！

而神恩者面对代价的不同态度，也决定了神灵对自己的“欣赏”程度。

讲到这里，朱虹雨眉头皱起：“你问我这个干嘛？你不也是神恩者，你不懂？”

孟毅咧嘴一笑：“你觉得，吾主有向你收取代价吗？吾主需要你去取悦祂吗？”

他表情庄重道：“吾主，不同于其他神灵，祂是救赎！”

他伸出指头，指向对方心脏之处，强调道：“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