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的皮,给你做寿衣。”
听到最后那一句话时,盛妩脸色惊白,他简直不是人,若不是手腕被他死死攥着,她会忍不住扬手打他。
又听他咬着牙道:“就算你想让朕死,日日诅咒朕,朕也不会死,朕的命硬,定能守着你到老。”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眶通红,下一刻,又露出一个笑容,昏黄的灯晕下,眸光森寒刺骨,雪白利齿隐约可见,让盛妩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窗外,三更天的锣鼓敲响。
屋内,骤雨方歇,坚实的手臂扳过她的身子,待锣声响过,一方旖旎帐内,只余男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一双凤眸沉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凝滞了一瞬又撇开。
他不会再对她心软了!
·······
三日后,马车进了京都。
京都的深秋已带些许寒意,清晨的风从半开的车窗吹进来,撩起她鬓边一缕碎发。
盛妩靠在车窗前,神情厌厌。脖子上印着他昨晚吮吸过的痕迹。
察觉身旁的人动了一下,盛妩肩线明显绷直了一瞬。紧接着那股沉水香将她包裹其中。
硬是把她的脸按进他的胸膛里,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你之前说,朕一边接近你,一边和沈薇眉来眼去,这话朕不认,朕没和她眉来眼去过。”
“··········”
自驿站那晚后,盛妩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床事上,也是咬着唇,一声不发,跟死了一样。
司烨强压着那股冷躁,声音低哑却不坚硬:“进了宫,你不再是盛妩,和盛家没有一点关系,你是吴家嫡女,这是朕给你的新身份,往后朕和吴家就是你的靠山,无需畏惧任何人。”
闻言,盛妩猛地抬头看他。
给她一个新身份,却抹杀她从前的一切,她不是盛妩,那她的棠儿就再也不能人前喊她母亲。
这一刻,盛妩想争取,她不在冷脸对他,而是抓住他的手,哀求:“你要是觉得我改嫁让你失了颜面,我们可以取一个折中法子,你让我住在宫外,我哪都不跑了,你想来的时候就来。”
这几日,她已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
他要,给他就是。
女子容颜易逝,再过上几年,她容颜不复现在,他的后宫里也会不断涌进年轻有朝气的姑娘。
他总有腻她的时候。
身份是枷锁,一旦带上,她老死都不能出宫。
盛妩红着眼看他:“我求你了。”
见他脸色阴沉。
盛妩又道:“你可以派暗卫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