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一软,重重跪在地上,双手交叠置于额前:“陛下明鉴,吴美人动手打伤公主在先,而后,污蔑公主清名,说公主行为不端。
其贴身宫女还要陛下打杀奴婢,此等行径,实乃颠倒黑白,嚣张跋扈,求陛下为公主殿下做主,还公主一个公道。”
小舒板了脸,沉声:“今日,公主无故掌掴朝廷一品大员女儿的脸,让其跪在碎瓷上,宫人都瞧见了,你这嬷嬷睁眼说瞎话,便是欺君罔上,乱棍打死你都是轻的,该是把你五马分尸。”
“放肆!”沈薇怒道:“主子都没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宫女大放厥词?”
闻言,盛妩目光淡淡地掠过沈薇的脸:“皇后娘娘,朝盈公主说我是贱人,你是不是该给她解释一下,什么是贱人?”
这话一出,殿内静极了!
众人脸上神色各异,属司烨脸色最沉。
沈薇死死攥着袖中的手,似把一腔怒气都攥紧了,面上未显露分毫。
又听朝盈哭着说:“父皇,是她当众辱骂母后,说母后爬您的床,朝盈气不过才骂了她一句。”
司烨听到这句,目光凝着盛妩:“这话你说了?”
“说了。”盛妩说罢,便垂下眸子。这话去月华宫一打听便知,没有撒谎的必要。
这边刚说完,就见他猛地抄起一旁几上的瓷盏砸向她,盛妩吓得双肩一颤,本能的闭上眼。
“嘭!”瓷盏应声碎在她脚边,巧合的竟连她一片衣角都没沾着。
她抬眼看向司烨,见他胸口起伏,砸瓷盏的手又指着她骂:“混账东西,皇后也是你能随意置喙的人,倒是朕是把你惯坏了!如今叫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盛妩抿唇不语。
沈薇却暗暗咬牙,司烨射术了得,手上砸人的功夫也不差,这是故意往空了砸。
更可恨的是他没有为自己正名。只用置喙二字,轻飘飘的掀过。
又突然听朝盈说:“父皇你告诉她,母后没有爬床,你和母后是真心相爱。”
这话是方才月英安慰朝盈时说的,没成想这孩子竟当众说出来,立在一旁的月英心头有些发紧,她怕陛下当众否认,这样的话,皇后颜面何存?
又见朝盈依偎在司烨怀里,月英想,陛下应该不会当着孩子的面否认,而且,这两日陛下日日宿在皇后那,夜夜都赐温情酒。
陛下心里若真没有娘娘,就不会想着和她要孩子。
此刻,所有人都等着司烨开口,他却一语不发。
盛妩不觉抬眼,与他的视线撞个正着。
见他眼中毫无愧色,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