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舒再不敢耽搁,义父给她的任务就是确保盛妩的安全。方才司烨的反应,让她都有种皇帝会一掌拍死盛妩的错觉。
小舒行到西北角楼下,与一名看守士兵耳语几句。
片刻后,角楼上落下一个馒头,恰巧被躺在宫墙外围的乞丐捡到,边吃边往远处走。
·······
乾清宫
“嘭——”
偏殿屋门被猛地踹开,门页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怒气,剧烈摇晃,发出刺耳的震颤声。
一股冷风夹杂着沉水香灌入,司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阳光从门外斜斜照入,他满脸阴霾。
六合靴踏在地砖上,咚咚作响,摄人心魄。
下一刻,铁臂伸来,盛妩被掐着脖子,猛地摁在紫檀雕缡纹罗汉榻上,身下猩红的红织锦毯子,与司烨眼中的猩红交相映射。
“说,孩子是谁的?”
“陛下······”邓女官跪在地上,刚要开口替她求情,就见司烨猛地回头,冷眸如刀:“滚出去——”
那暴虐的眼神,好似她慢一步,司烨就会冲过来扭断她的脖子。下一瞬身子又被张德全拽起。
一边把她往外推搡,一边小声道:“活腻歪了你,这事可不是你能掺和的。”
待把邓女官推出去后,张德全把殿门重重关紧,转身之际,那双吊梢眼恶狠狠地扫视着一众宫人。
厉声:“都给咱家听好了,今日之事,谁要敢私下里说一个字,咱家定让他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也保准明年这个时候,叫他坟头草长得比人都高!”
说完,他猛地一挥手中拂尘,那凌厉的声音,让宫人们吓得浑身一颤,纷纷低下头。
张德全又扭头盯着屋门,他记得陛下得知她怀孕的那天,北疆漫天大雪,陛下喝的酩酊大醉,摔倒在雪堆里,不叫人扶,就仰面看着天,红着眼一直重复:她竟真的和他睡了,她怎么敢····
这绿头巾已经戴过一次,再戴一次,他哪能受得了!
这女人怎么就这样狠心呢!
屋内
猩红的眼,透出阴戾的红光。
“说,是不是江枕鸿?”他咆哮着,卡在盛妩脖子的手,隐隐颤抖。
“不是,除了你,没人碰过我的身子,我根本没有怀孕。”
“没怀孕?那是张太医欺骗朕?”司烨盯着她:“谁敢跟朕开这种玩笑,朕诛他九族。”
说罢,又朝外吼:“把太医院所有人都给朕叫来。”
又低头看着盛妩,咬牙道:“若是有一人诊出你没有怀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