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都不敢动,却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爬上她的小腿,她瞪大了眼睛,全身皮肤一阵发麻,又死死咬着唇强忍。
那东西沿着她的小腿还在往上爬,她惊恐的浑身颤抖。
那东西似乎感受到她的颤抖,突然松开爪子,又发出“吱”的一声。
突然,猛的一声,“嘭——”铁柜剧烈一震。
“陛下,您怎么好端端的踹这柜子呢?脚疼不疼?”张德全满脸心疼,那模样好似司烨的脚是他的一般。
“朕听见这柜子里有老鼠的叫声。”
张德全听了,当即撸起袖子:“这该死的老鼠,竟敢吓您,看奴才不把它抓出来,摔它个肝肠寸断。”说着,便要去开柜门。
盛妩双手死死捂住唇,方才司烨那一脚把那老鼠吓跑了,却差点也把她的七魂三魄吓没了。
这会儿又听张德全要开柜子,剧烈跳动的心脏,又是骤然一缩。
“这柜子里要是真有老鼠,经陛下这么一脚踹过去,也吓跑了,你想抓,除非你有钻地缝的本事。”魏静贤的声音适时响起。
接着又调侃张德全:“你别在这儿杵着了,呆会儿刑审犯人,再把你吓尿裤子,你那三两条亵裤,可不够换的,晚上还怎么当差啊。”
“陛下,您瞧瞧他,当着您的面,他都敢这样戏谑奴才,您不在的时候,他扇过好几回奴才的脑袋,奴才跟您说,您还不信,您再惯着他,他往后只怕都敢骑奴才脑门上撒尿了。”
“陛下,微臣就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他到处造谣说臣扇他脑袋,张总管这嘴上的毛病,总也不改,前日还和景仁宫的月英,在太液池假山旁,叽叽咕咕,也不知说的什么,那月英笑嘻嘻的走了!”
张德全一听,气的胸脯直颤:“你放屁,咱家就和她打了个照面,统共说了两句话,你个奸佞小人,见天的给陛下进谗言,今个儿,咱家豁出命,也得跟你拼上一回。”
说着,就张开十指,恶狠狠的朝魏静贤白净的脸上挠去。
两个人一来一往的在司烨面前推搡,司烨本就心烦,又见张德全没占着便宜,反倒被魏静贤挠破了脸,哼哧哼哧的乱叫。
“够了!”一声怒喝。
二人当即停手。
“再吵一句,朕就把你们也绑在这刑架上,挨个抽一顿。”
这话说完,屋里重归寂静。
盛妩缩在密闭的柜子里,稍稍松了一口气,魏静贤这么一搅合,张德全再想不起要开柜子的事。
片刻,伴随着铁链声,一名男子被扒了上衣锁在刑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