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国舅夫人还应诺,这事办成,让她父亲将自己升至提牢主事一职。这升官发财的事,谁能拒绝得了。
可此刻,却是肠子都悔青了!能惊动皇帝和魏静贤的女人,那身份定然不简单,看来是沈家大夫人骗了自己。
司烨紧盯着狱司,将他神色中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心中那股不安焦躁越发强烈。
城门前,囚车里蜷缩的那抹身影,他只看了一眼。他的阿妩在皇宫,怎么可能出现在囚车里,是以他根本就没多想,只当那是一个和阿妩体型相似的女囚。
然而此刻,心中的疑虑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盯着狱司,神色越发冷厉:“说与不说,你都得死,交代清楚,朕饶你家人性命,否则,诛灭你的九族。”
狱司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面色惨白,想起一家老小,还有那刚会喊爹的小儿子,颤声一五一十的交代。
又道:“陛下,那女子来的时候,昏迷不醒,想是被人迷晕了!小臣只当她是国舅爷的外室,若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万万不敢呐!”
话音刚落,魏静贤从怀里掏出画像,指着上面的女子,急声问他:“认清楚,是她吗?”
狱司看了一眼,当即点头:“是她。”
“你把人被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是沈夫人,是她···她让小臣将人押送至城外柳营,充作军妓。”
一句军妓,司烨脑中嗡的一声,继而,双目充血,脸色异常狠戾吓人。
一行人迅速出了顺天女牢,翻身上马,直奔城外柳营。
正午阳光刺眼,柳营巡防的士兵,远远听见马蹄声,翘首望去,就见一行十余人,为首的是一玄一紫两道身影,其后十余人。
马蹄声急急而来,瞧这架势,是要闯营,士兵大惊,忙去唤人,人未唤到,他们便闯营而入。
司烨跃下马,从侍卫腰间猛地拔出刀,猩红着眼,随手扯过来一名士兵,刀架脖子上厉声问:“今日押送过来的女囚被关在何处?”
“她们····都···在西边的地字棚里,最好看····的那一个,被杨校尉扛进了屋。”
士兵的声音有些颤抖,抬手指着前方那一排青砖房,“杨校尉残暴,被他折磨至死的营妓不在少数。刚才那女人反抗得很厉害,只怕……”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司烨如一阵疾风般冲了出去,身后还紧随着一道紫色身影。
司烨红着眼,跑到近处时,耳膜里忽然钻进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不要——”
那熟悉的声音,让司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