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冬天,来年应会开满紫花。
可惜!阿妩看不到。
江枕鸿饮完了壶中最后一口酒,靠在罗汉榻上,目光直直望着不远处的床榻,纱帐轻垂。
模糊中,他好像看到床上躺了个人。
他轻唤:“阿妩!”
好像听见一声:“二爷。”
江枕鸿站起身,快步往那走,一把掀开纱帐,床铺整洁,和她走时一样,上面还铺着春季的薄被。
没有那个身影,空的!如同他心一般,空荡荡的。
他缓缓仰起头,长睫微颤,晶莹的泪滑入鬓间,喉咙里传出一声低沉有力的哽咽。
那声音像是被压抑的火山喷发,短暂有力,刺破了一室寂静,满是苦楚。
他娶她时,把她当妹妹,当亲人,他打心里怜惜她。可慢慢的,这种怜惜又多了另一种情感。
似窗外细雨,无声无息,润入心田。
她总在日暮时,牵着棠儿的手,静静的站在紫藤下等他下值。
刮风下雨时,她就站在廊下,看见自己来,浅浅的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