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不然,如今咱们就再来比一比,看谁背得书多。”
那《论语》《春秋》等书,柳檀云上辈子也会背,如今隔了这么久,又不乐意重新拣了书本看,早忘记了,哪里还能扮出“过目不忘”的样子来唬人,便笑道:“我如今还有你一件、清风一件衣裳没做呢,哪有功夫背书去?”说完,扫了眼何循的头发,笑道:“你这头发谁给你梳的,实在该打。”
柳绯月扭着头,茫然道:“循小郎的头发没事啊?没乱啊。”
何循伸手摸了摸,说道:“我搬到前头书房住去了,今日是叫元武给我梳的头发。”
柳绯月问道:“你房里不是有四口猪吗?怎不叫她们给你梳?”
柳檀云吭了一声,柳绯月察觉自己这话有些太过瞧不起人,便吐了吐舌头。
柳檀云道:“叫小一给梳一下头发,这鞭子都打歪了。”
何循叹道:“祖父说女人都是妖精,赶紧离着她们远一些。还叫我要将他当做前车之鉴。”
柳绯月啐道:“你才是妖精呢,一个你,一个狐狸精,都是妖精。”说完,眯着眼瞧了瞧,只见何循头顶上用珍珠发梳束着四五根小辫子,怎么瞧,都没瞧出那辫子歪了。
柳檀云笑道:“何爷这话好不地道,不说他怎么瞧不起我们女人,单说他自己个妻妾成群,弄出八个儿子十几个女儿,风流快活了一辈子,临老,又得了便宜卖乖地叫你引以为戒,实在太不厚道了。”
柳绯月道:“就是,就是。”
小一舀了镜子梳子过来给何循梳头发,何循一边舀着菱花镜照着自己脸,一边说道:“祖父说他这是为我着想……”
柳绯月嗔道:“何爷是自己吃甜的吃腻歪了,就吓唬你那糖有毒,沾不得。”说完,得意地跟柳檀云对视一眼。
何循哧了一声,半响道:“祖父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对着镜子,瞧见穆嬷嬷进来了,就叫道:“嬷嬷,你说祖父说得有没有道理?”
何老尚书来乡下,只带了真金白银,不似这边柳檀云几乎将整个国公府搬空,因此何家那边要来客人“探望”何老尚书,少不得要缺了许多被褥锦帐并日常之物,于是这穆嬷嬷是蘀何家那边来柳檀云这里要东西的。
穆嬷嬷冷不丁地听何循这般问,便笑着问了缘故,听着柳绯月将何老尚书说女人是妖精的话说一遍,便想何老尚书这事,怨不得旁人,也是他自己做下的。
原来何家也算是诗书名门,也有百年历史,早年虽不及顾家、付家显赫,但也有些名望,祖上也曾出过列侯,只是年代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