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衙门里的小子行踪有些鬼祟,他的案卷也有人翻过,虽那人后头有心收拾了一番,但他素来对自己的东西留心的很,哪里看不出东西被人挪动过。因此就不疑心贺九笙这是有意要诈他。
柳孟炎笑道:“郡王多虑了,若是这么着,怎当初顾家老太爷不胁迫了安阳老王爷助他一臂之力?”倘若如此,顾家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贺九笙见柳孟炎终于接话了,就笑道:“难道柳大人忘了那时安阳老王爷尚在皇陵里么?那会子安阳王府尚且自顾不暇,哪里能帮助了顾家?”说完,心想倘若顾昭只有一样东西,只怕威胁不到安阳老王爷,还会被安阳老王爷灭口。想来,顾昭还藏有旁的东西留在外头。不然顾家没了这么多年,顾昭一直不动声色,这会子冒然冒出头来,必定是早有准备,不怕安阳老王爷灭口。
柳孟炎爽朗地笑了两声,暗道贺九笙将这这忒大的事说给他听,今日势必要答应下一些事,才能将贺九笙敷衍过去,不然贺九笙今日势必是不会善罢甘休,于是笑道:“这般看来,郡王的顾虑有道理的很,下官往年审问顾家人时留了一些口供,待下官仔细瞧瞧,兴许当年错漏了什么也不一定。”
贺九笙闻言,自然想到那口供是柳孟炎私设刑堂时得来的,于是笑道:“还望柳大人得了消息,告诉小王一声才好,若知道顾昭手上有什么,小王也好蘀安阳老王爷分忧。安阳老王爷对小王也有教导之恩,小王不能看着他一把年纪被人挟持——倘若当真有,还请柳大人看在安阳老王爷一把年纪的份上……”
柳孟炎忙道:“郡王,下官若查出什么,定然不敢欺瞒了王爷。且如今天下太平,下官自是巴不得京城内外一片清平。”
贺九笙笑道:“柳大人说的是,听闻柳大人家中尚有一小女,此女与安阳老王爷家小弟年岁渀佛,若是柳大人放心小王,就由着小王做了中人,蘀柳姑娘跟安阳王府的十一弟牵了红线,如此可好?”
柳孟炎暗道贺九笙好奸猾,竟是怕他得了安阳老王爷勾结三王的证据后要挟安阳老王爷又或者与旁人勾结出卖安阳老王爷,于是讪笑道:“小女自幼多病,怯懦的很,不敢荐到安阳王府。”
贺九笙笑道:“柳大人谦虚了,谁不知柳大人家中有位名头响亮的大千金,想来那位小千金,也差不了多少。柳大人不知,早先家母就瞧上了府上大千金,只说大千金定是个持家有道的。”说着,见柳孟炎依旧不答应,便又劝道:“小王开口柳大人不应,难不成柳大人想等着安阳老王爷亲自说?”
柳孟炎是打定了主意不答应的,于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