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霞歌嘴里的吐出的泡泡噗地一声破掉,便得意地跟柳檀云传授育儿经。
柳檀云听何征不伦不类地说着如何养女儿的事,偷偷地看了眼霞歌,心里琢磨着这霞歌大了能长成什么模样。
没一会子,何循换了衣裳便出去了,何征也不好自己留在这边,便又抱着霞歌兴冲冲地去找何老尚书去了。
柳檀云闲坐一会子,因觉得腰酸,便起来走动一回,待天晚了,洗漱之后便睡了。
到了四更天,觉得身边有动静,便醒了过来,瞧见何循悉悉索索地钻进来,便打着哈欠问道:“可是厉大人要告田家许多事?不然怎这会子才回来。”
何循叹道:“哪有许多事,一大半功夫我们都是在劝厉大人息怒、稍安勿躁。那句‘自有陛下替厉大人做主’的话我不知重复了多少遍。”懒懒地说完,便搂着柳檀云的腰,“母亲先还说你月份大了,不好同床,免得我年轻,一时自制不了伤了你。后头又训斥我,说你身子重,该体谅你。母亲这态度反复的就够叫人头疼的,万没想到厉大人这一条道走到底的更叫人心烦。厉大人是要状告田家,又没有确凿的证据,任凭我们如何劝说他,他也不肯听。我不动声色地暗示他弄出一些更叫人信服的罪名来,偏偏厉大人又说不做这些小人之举。”说着,因被厉子期说成是小人,便悻悻地哼了两声。
柳檀云换了一边侧躺着,然后问道:“那厉大人到底是要告田家什么?骆家既然要利用厉大人,难道就没将现成的罪名递到厉大人面前?”
何循打折哈欠说道:“谁知道是不是骆家搞出来的,厉大人告田家祭奠前头贵妃也就是贵太妃的时候逾矩了,所用祭祀之物超格了。这等事除非搜了田家,不然哪里能找出什么证据来?”
柳檀云点头笑道:“可不是么,但倘若这罪名是骆家捏造的,那会子骆家不知道父亲要做了户部尚书,便依旧会认为父亲还在顺天府。因此在骆家人的计划里头,这事是要好好跟父亲说一说的。如此,父亲今儿个替顺天府收了状词也就不那么叫人意外了。”
何循笑道:“难不成骆侯爷还当为了这莫须有的罪名,顺天府就敢搜了田家不成?”
柳檀云笑道:“搜不搜,这个难说。但田家的好儿郎才死了不少,田家如今也算是多事之秋,田家人虽不是什么风声鹤唳,但也该是小心翼翼的。想来,他们家也会慎重地看待这事。如此,只怕田家要试探着去接近我父亲,想要从我父亲那边探一探口风。”
何循嗯了一声,心想田家人早先被皇帝虚虚实实的招数弄得头晕眼花白死了那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