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日来临。
在这一日诞生的新生命,亦应受到的祝福加码,爱意披身。
只是,她从不被祝福,亦从不曾被爱。
或许在六岁那年,她就应该顺从母亲的心意,彻底的毁灭在这个世界上。
她无数次地想过一定要逃离她,只是没想到,这个给予了她生命却又对她吝惜爱意,甚至几欲亲手抹杀的女人,在死神的帮助下,又胜利了一次,比她更早一步,彻底离弃她。
“妈妈,妈妈...”
床上烧的已经迷糊的女孩一直在叫着妈妈,声音早已沙哑的不成样子,孱弱的和一只小猫咪一样,却还是固执的,一声又一声。
多萝茜已经反反复复连续烧了好几天了,医生几乎每天都来,说她再这样下去不退烧,只能送医院。
她一边流泪一边声音嘶哑喊妈妈的样子,让一旁看着的人都不由心生怜惜。
路易莎红着眼眶握紧女孩的手,只求能给迷糊中的女孩一丝慰藉。
她烧的潮红的脸,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病态美,仿佛在榨取她生命的精华,来供她燃烧追悼这最后一场,微薄得可怜的母女情分。
安切洛蒂面色沉重的带着皮尔洛走出房间,苦笑道,“去哪里能给她找个妈妈呢?
他走下楼梯,幽幽的长叹了一口气。
皮尔洛看着他的脸色,斟酌的问了句,“她妈妈是?”
安切洛蒂点点头,“嗯,不在了。”
“都怪我们不好,元旦那天,我们去了路易莎父母那,她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他语气顿了顿,“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天是她生日,她母亲,也是在同一天去世的。”
“她父亲,听说是她没出生之前就不要她们母女俩了,唉”
皮尔洛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得宽慰似的拍了拍安切洛蒂的背。
安切洛蒂回握住他的手,冲他笑了笑。
“谢谢你新年第一次来看我,只是没想到这丫头,就这么病了好几天。”
“幸亏来拜访你了,我才知道她生病了,才能看看她,大家都挺喜欢她的。”
“这个孩子的确招人喜欢,长得漂亮,聪明,就是性格倔。”
“别看她平日里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心底藏事呢。过几天她以前英国的心理医生,估计得来看看她。”
“这是?”皮尔洛有些许诧异。
“没错,得吃药呢,不过”他脚步停了下来,眉头皱起,“她自己在内洛住,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按时吃药,这丫头也有点排斥。”
“她不愿意回来和我们常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