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砗磲看着两个身影一齐动作,摸不着头脑。
又发什么癫?
走、跑、翻。
越来越流畅,越来越轻松。
三者贴得愈发紧密,直至肉眼毫无差别,齐走、齐跑、齐翻!
梁渠兀得立在原地,止住微风,张开双臂,摆出一个架势。
老砗磲对这个架势无比熟悉。
猿拳!
初来乍到,彼时梁渠仍是四关,常晨起锻炼,老砗磲日日能见梁渠院中锤炼,然而,梁渠境界越来越高,它看到的越来越少。
一时之间竟颇有怀念。
忆往昔峥嵘岁月?
它想起梁渠老挂嘴边的一句话。
啪!
衣袖震响。
歪歪扭扭的一拳。
老砗磲大为纳闷。
梁小子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堂堂天人宗师,自个的看家本领都能忘记?
很快。
清脆的拳风响起。
梁渠大开大合,蓄力如开弓,发力如放箭。
龙形蛇腰鱼鳞步。
招随劲走,步随身换。
越打越熟练,越打越流畅,渐渐地,流畅之中带着写意,写意中带着韵味,从天亮打到天黑,从天黑打到天亮。
明明只能维持一个时辰的人形,在协调的韵律之中,竟然没有丝毫变化!
天人合一,牵动天地之势。
池塘内卷起漩涡。
落叶飘动。
獭獭开一家被迫踉跄步子,裹挟其中,歪歪扭扭,无法抗拒,歪歪扭扭,不由自主地跟着操练起来,獭獭开为首,排成三角队列,跟在梁渠身后打猿拳。
“长老顿悟了?”龙炳麟喃喃自语。
“或许?”龙娥英不太确定。
疤脸一家的小子下山串门,想要些好吃的,进到池塘范围,不由自主地加入其中,猿拳队列愈发壮大。
陈庆江挑着担经过门口,听得哼哈,总觉得里面有一个屯的兵在操练。
星月推移,不觉昼夜。
三天三夜。
秋风吹皱了水面,街上的金黄桂花飘进来,半浮湖面。
呼啸的拳风骤止,池塘涟漪渐平。
“原来如此。”
一声大赞,梁渠跌倒,静坐池边。
像链条脱开,獭獭开止不住用劲势头,向后跌倒,保龄球似的把小江獭撞开。
江獭早累得不行,呼啦啦滚成一片。
“嘿咻。”
小江獭摊开四肢,抹一脑门汗。
这活计。
太累獭了。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