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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之中,一座被灵光包裹的木屋格外引人瞩目。
数道剑光在木屋不远处穿梭,伴随着一声凄厉惨叫,斗法戛然而止。
“哈哈……”
“这个倒霉蛋竟然还想着离开云鲸岛,真以为这里可以随意来去?”
身高马大的道基修士樊立人提着一具尸体,扔在木屋之前,咧嘴道:
“此人姓王,是岛上的散修,依靠制符为生,这么多年肯定积攒了不少家业,身上应该有不少好东西。”
“董道友,你来解开储物袋上的禁法。”
“嗯。”
董娉应是,摄起储物袋细细打量,屈指探出一道灵光试探上面的禁制。
“今时不同往日啊。”怀抱长剑的崔进从林中行来,音带感慨道:
“谁又能想到,我们几个守卫云鲸岛的巡查使,也做起了劫修的买卖。”
“崔兄莫非后悔了?”董娉挑眉,笑意盈盈道:
“如果崔兄不愿,我和樊大哥出手也一样,不过好处可就没你的了。”
“说笑了。”崔进摇头:
“巡查使辛辛苦苦一年才能挣几枚灵石,哪有现在来好处来得快。”
“难怪一旦走上劫修路就再难回头,经历过几十年积累一夕得手,谁还能静下心来苦熬?”
三人都是云鲸商会的巡查使,但看他们现在的做派,竟是成了劫修。
“也不能这么说。”
樊立人在三人中年纪最大、修为最高,也最为成熟稳重,他慢声道:
“等到岛上各大家族有了胜负,我们还是要老老实实做回巡查使。”
“别的不说,胜在安稳,总不能真去做那朝不保夕的劫修?”
“樊大哥说的是。”董娉点头:
“现在这种情况千载难逢,我们捞一笔也就成了,万不能作为依靠。”
“像我曾经认识的顾星澜顾道友,也曾偶然得了不菲好处,结果……”
“尸骨无存!”
她眼神复杂、音带感慨,换来的却是崔进那一闪而逝的冰冷不屑。
“嘘!”
突然。
樊立人双耳轻颤,直至两人的交流,目泛灵光看向前方狭窄山路。
“谁?”
“是我。”
一道人影似缓实疾出现,视线扫过三人,最后在董娉的身上停下。
“董道友?”
“朱兄!”
董娉挑眉,面露诧异:
“你怎么来了这里?”
现今大雾封岛,此地原本位于云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