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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病重、女儿年幼,苏离为什么不选择在家陪伴家人,反而几乎是更拼了命的工作呢?
当时苏离的公司不说像是如今这个规模,最起码财富自由是完全没问题的。
难道说事业比家庭更重要吗?不至于啊,苏伯父不像这种人来着。
还没等他想明白,苏辞夜继续道:
“他隔许久回来一次,住一晚上就又急匆匆地赶往上江。”
“虽然每次回来他也会给我们带一堆礼物,但爸爸这个角色在我心里变得越来越陌生。”
“就这样,我在家是保姆和妈妈照顾,上下学由李叔接送,平常有什么事也是找他们,而我也渐渐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
“直到那一天.”
苏辞夜抽了抽鼻子,声音有些颤抖地道:
“那天晚上,妈妈好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打电话问他明天要不要回来给她过生日。”
“他说公司忙走不开,生日礼物会让人寄过来的。”
“妈妈、妈妈明明期待了很久来着”
少女将脑袋往路知尘怀里靠了靠,闭着眼呢喃着。
路知尘没说话,只是揽着苏辞夜的手紧了紧。
沉默了几秒后,她声音低低地道:
“得到答案的妈妈很是失落,连晚饭都没吃就回房睡觉了。”
“半夜时,我被闯进来的女佣叫醒,不知所措地坐上了去医院的车。”
听到这的路知尘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进到医院后我看见的,是站在急救室门口满脸呆滞的李叔,还有一旁几位朝着他鞠躬致歉的医生们。”
好像是说完这些话便耗费了苏辞夜所有的心力,少女沉默着靠在他的肩头,良久没有开口。
沉默的气氛持续了半晌后,路知尘轻轻开口:“所以你和苏伯父”
还没等他说完,怀中的少女就打断道:
“我不恨他。”
“我没有那种‘要是你当时答应了,妈妈就不会死了’的想法。”
“病就是病,不会有那种他赶回来给妈妈过生日,然后人就会好起来这样的童话故事.”
苏辞夜从被子里伸出手,抓着路知尘的衣服有些哽咽:
“我只是我只是.”
路知尘叹了口气,摸了摸少女柔顺的秀发:
“只是不甘心而已。”
他轻声重复道:“我知道的,只是不甘心而已。”
苏辞夜浑身一颤,将脑袋埋进路知尘的胸膛,肩膀微微耸动着。
感受着胸口的湿润,路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