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带走,是打是骂,当牛做马,随您处置!”
“三十两?”听到这个数目,张永春嗤笑了一声。
手里的扇子“啪”地合拢,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他手腕一转,扇骨轻轻挑起一旁何诗菱的下巴,让她蒙着面纱的脸微微仰起,暴露在阳光下和人牙子的视线中。
“就这么个玩意,你敢要三十两?”张永春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刻意的轻蔑,目光却锐利地刺向人牙子。
“爷身边这样水灵、能伺候人的小娘才三十两银子!”
他用扇子点了点何诗菱的下巴,嘴里呵斥道:
“就凭这傻大个?我买回去还得管他吃穿!
就十两,多一个子儿都没有!”
一旁被扇子挑起下巴的何诗菱,面纱下的脸颊瞬间滚烫起来。
听到“三十两”这个天文数字时,她心头剧震,差点惊呼出声。
大周朝一两银子便是两贯足钱,三十两银子,就是六十贯钱!
六十贯啊!
她家以前有两分田,爹爹和娘在家里忙活一年,到最后也就能剩下十贯钱呢。
自己姐妹俩加起来,在爹爹心里也不过值一袋能救命的饼子……公子怎么能拿她和这么贵的价钱比?
这这简直……
太抬举她了!
一股混杂着惶恐、羞赧和难以言喻的暖流猛地冲上心头,让她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住了衣角,指尖都掐得发白。
公子这样说……是在维护她,也是在贬低那个要价吗?
她只觉得心跳如鼓,面纱下的眼睛慌乱地垂下,不敢看人牙子,也不敢看公子。
人牙子被张永春的气势和话噎得一愣,目光扫过何诗菱。
如果是昨天的何诗菱,肯定会被人牙子一眼就看出来端倪。
但是此时的何诗菱换上了新衣不说,光从袖口裸露出来的白腻胳膊,都能看出这丫头定然不简单。
虽然隔着面纱,但那身段和隐约透出的气质,确实不是普通粗使丫头能比的。
人牙子又想了想这白衣公子刚才坐车的做派。
他眼珠转了转,脸上露出夸张的肉痛表情,开口还价道:
“哎呦喂,贵人!您这刀砍得也太狠了!
十两……连他这些年吃的粮食钱都不够哇!
实话不瞒贵人,这小子一顿能吃三斤半粮食,我才给他起了这个名。
要给,您就给个二十两!您看……”
“就十两。”
张永春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刷地又打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