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表姐”斜倚在湘妃竹榻上,正用银匙搅着玛瑙盏中的葡萄酒。
金兰公主郭艳懒懒抬眸,一双雪嫩皓腕间,那对金镶玉镯叩的叮当轻响。
将手里这杯多加了些碎冰的倾凉州端起来,轻饮一口,馥郁的香味充满了涂着一口好丹朱的小嘴。
她指尖轻点案头,轻轻啐了一口。
“且不论这倾凉州确实比琥珀香更合中原人脾胃,单是这‘赌酒’的由头,便能让满座食客都记着金川楼的名号。
柴家的生意经,到底比幽州赵家多绕了几个弯儿。”
说到这,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妹。
“说到这,我还要祝贺妹妹,又多了一条捞钱的路子呢!”
柴小郡主撇了撇嘴,翻过身来,窈窕的身子往前一趴,自幼弓马娴熟的她轻轻一伏身,便是寻常女子难以做到的柔软。
“什么捞钱的路子,他人都只知道我金川楼出了一种比琥珀香还好的酒,却不知道,这倾凉州,也是赵家的货呢!”
把玩着腰间的金铃,柴小郡主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这回赵家赚了多少钱。”
而就在此时的福兰镇里,张永春看着手里的账本,有些吃惊。
“多少钱?”
“一坛倾凉州,你们赵家敢卖到一千贯?”
张永春心里略微有些吃惊。
好家伙,还得是古人知道怎么压榨古人啊。
这价要的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