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放起来也痛快。
随着各种各样的浏阳花炮传遍全国,这种炮仗就失去了它的价值。
而今天,它焕发出了自己的第二春!
和十几个铁砂弹以及数以百计的铁图钉成为了这工程雷管的好助手!
土炸弹猛然炸开,剧烈的爆炸力如同天雷轰临。
震耳欲聋的轰鸣撕裂了荒原的夜。
秃鲁根那狂妄的狞笑,连同他整个魁梧的身躯以及身下雄健的骏马,都在刺目欲盲的白光中瞬间被吞没。
tnt火药裹挟着黑火药,这一对互相辅佐,将其撕扯、吞噬。
最后,终究化作一团急剧膨胀的、混杂着浓烈硝烟与浓稠血浆的赤红雾霭!
碎骨、肉糜、撕裂的皮甲碎片、折断的马骨……
还有那些铁砂和图钉以及轴承钢珠,都裹挟在狂暴的冲击波中,如同来自地狱的冰雹,狠狠砸向周遭那些呆若木鸡的马匪脸上、身上!
滚烫的腥咸液体劈头盖脸,带着令人作呕的焦糊气味。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随即是死一般的寂静。
当然,也不是全然寂静。
被震懵的马匪耳中只有尖锐到撕裂脑髓的蜂鸣,世界的声音被彻底剥夺。
离得稍近的几个,眼耳口鼻缓缓淌下蜿蜒的血线,茫然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最近的几个,已经直接被铁砂和图钉打成了筛子,活生生栽下马去,眼见是活不成了!
张永春攥着望远镜都看傻了。
好家伙,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帮古代马匪的悍勇啊!
徒手接炸弹,这能耐实在是想不到。
“唏律律——!”
此时,战马的嘶鸣带着极致的恐惧,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死寂。
从未听过如此毁天灭地之音的畜生们彻底发了狂!
它们纷纷人立而起,疯狂地甩头尥蹶子,将背上那些因耳鸣目眩而失去平衡的主人狠狠掀翻在地。
铁蹄乱踏,惨嚎声、骨骼碎裂声瞬间取代了众人耳朵中的蜂鸣。
将此时的荒原上彻底搅乱成一锅滚沸的血粥!
作为大周对辽商贸的第一站,居庸关外的榷场实际占地面积很大,但是大部分都是辽人的位置。
毕竟北辽南下售卖的大多数物品都是很占地方的牛马羊骆驼等大型牲口,你总不能把畜生摞起来放吧。
哈剌赤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将最后一匹马赶进马圈,长出一口气。
榷场的管理十分严格,而且为了保证不徇私枉法,大周和大辽整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