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商税豪奢!
王爷能坐稳这魏王之位,在朝中与各方周旋,靠的是谁?
靠的是李氏的门楣!吴王府和魏王府的同气连枝!靠的是大夫人在背后运筹帷幄、联络维系!”
符端越听越害怕,可是符锐却依然不依不饶。
“你以为大夫人多年无子就失势了?
那你可见王爷可曾有过一丝冷落大夫人,每年的皇封例贡,可曾少了大夫人的?
王府的中馈大权,可曾旁落过半分?
府中上下,包括那些二夫人那庶出的公子,谁敢对大夫人有半分不敬?!”
符端被兄长这番话彻底震住了,冷汗瞬间从额角、后背涔涔而下!
正如兄长所说,他之前被二夫人的风光迷了眼,只想着走捷径攀附新贵,却完全忽略了这王府真正的根基和力量所在!
是啊,王爷对大夫人,那是一种近乎敬畏的尊重!
府里的大事,最终都要大夫人的点头!
李家在扬州浸淫多年,那可是真正的富庶之地,李家也是真正的庞然大物!
得罪了二夫人,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可若是惹恼了大夫人,甚至让大夫人觉得他符端是个趋炎附势、不懂尊卑的小人。
都不需要大夫人亲自开口,只需她贴身丫鬟的轻轻一句话,他符端这个小小的榷场提领,顷刻间就会粉身碎骨!
连带着哥哥符锐几十年积攒的体面,也会化为乌有!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符端的心脏,让他浑身发冷,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
“大……大哥……我……我错了!我糊涂!我……我该怎么办?救救我!大哥,你得救救我啊!”
看着弟弟那副失魂落魄、惊恐万状的样子,符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终究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他重重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端起那杯凉了的茶,却没有喝。
“现在知道怕了?”
符锐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却带着一丝疲惫。
“献出去的宝,泼出去的水,再想从二夫人那里要回来,是痴心妄想,更是取死之道。”
符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带着哭腔,一如小时候被爹爹打屁股时那般,扑倒哥哥膝下,焦急道:
“那……那难道就……”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符锐打断他,眼中毫光一闪。
“既然你所说,你走通了广陵郡王府那条线,那就给我死死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