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筷子,直接抓起一块猪蹄塞进嘴里。
香啊!
一见头儿都动手了,那他们还等什么呢,几个堂倌纷纷围着火炉吃喝起来。
符锐端坐在门房内间,面前摆着书本,心中那份焦灼如同炭火炙烤。
弟弟符端去了榷场已近整整一夜,音信全无。
他专门去问过估衣的老佟头,那老佟头将那裘衣夸得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越夸他越闹心。
也不知那等能压过这般裘衣的宝贝是否存在,又是否到手?
这途中可有变故?
他掐着自己的三缕山羊胡,目光深沉。
大夫人那边时间拖得越久,这变数可就越大!
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神透过窗棂缝隙,死死盯着角门外那条通往官道的漆黑长街。
更漏滴答声,每一滴都敲在他紧绷的心弦上。
他特意安排这些酒肉,让值夜的下人放松警惕,就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接到符端,而不惊动府中其他人,尤其是二夫人那边的眼线。
时间逐渐过去,黎明到来,雄鸡三唱,日升一杆之时,终于符锐的耳朵一动。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而清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同鼓点敲碎了夜的寂静!声音直奔西角门而来!
符锐猛地站起身,眼中精芒爆射!来了!
他快步走出门房,刚踏出角门,便见一人一马如同旋风般冲到近前。
一张原来的胖脸已经满脸风尘,官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头发被汗水黏在额角,嘴唇干裂,眼窝深陷,显然是一路疾驰,片刻未歇。
“吁——!”符端勒住嘶鸣的坐骑,刚要滚鞍下马,却见到自己哥哥正在门前站着。
“你去后门!”
符锐呵斥一声,便转身进门,再不开口。
符端虽然不知道兄长什么意思,但是既然开口了,那他也只能照办。
策马来到王府后门,等他转身下马后,那脚步都有些踉跄。
小厮牵过都快口吐白沫,汗出如浆的军马,符端长出两口大气,往府中走去。
走了半晌,终于见到一席青衫出现。
“阿端!”
符锐抢上前一步,一把扶住弟弟的胳膊,目光如炬,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错辨的急切。
“如何?!”
符端看到兄长,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一股巨大的疲惫和劫后余生的庆幸涌上心头。
他用力地点点头,声音嘶哑却透着兴奋:
“哥!成了!拿到了!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