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紧盯着旋转的骰子,嘴里随意问道。
符双袖这辈子没别的爱好,就俩,斗赌,喝酒。
这俩毛病也算是遗传了母系和父系的综合。
符锐赶紧躬身行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和慈祥笑意,却不敢抬头直接直视女眷。
虽然大小姐不拘小节,但是他这个老管家必须要懂得理解。
未出阁的大闺女不加丝帘接见你,已经是格外的开恩了。
更别说还让你进来回话。
“老奴给大小姐请安。回大小姐的话,御酒倒没有。
是老奴那不成器的弟弟符端,在居庸关榷场办差,新近得了一件小玩意儿。”
“哦?”
符双袖的目光终于从骰子上移开,带着点兴趣看向符端。
“可是你家那符老二又淘到什么好东西了?
是辽人的弯刀,还是北地的皮子?快拿来瞧瞧!”
她对符端这个经常能弄来些新奇玩意儿的提领印象倒是不错。
符锐从袖中取出那个不算起眼的锦囊,双手奉上,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和“歉意”:
“回大小姐,可能失了大小姐的性子。
并非是弯刀,也不是皮子,东西只是件小东西。
只是我弟弟符端那小子眼皮子浅,觉得还有另一件东西更要紧些,巴巴地先赶着去献给大夫人了。
老奴想着,此物虽小,胜在新奇有趣,或许能博大小姐一笑,便自作主张,替他拿了过来,献与大小姐赏玩。”
“啥玩意儿?献给我娘了才想起我?”
符双袖柳眉一竖,英气的脸上顿时露出几分不悦,随手接过锦囊,掂量了一下,轻飘飘的,撇撇嘴。
“真是的,他便是直接来了我这,我娘还能吃了他不成!”
她带着点漫不经心和被“轻视”的不爽,随手扯开锦囊的系绳,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
“哼,好个符老二,回头看我不收拾他!
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
“叮当。”
两枚晶莹剔透、清澈无瑕的骰子滚落在她白皙的手掌中。
水榭内瞬间安静下来。
几个丫鬟好奇地探头张望,当看到只是两枚骰子时,脸上都露出些许失望。
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物呢。
她们小姐别的不多,就是骰子,骨牌,牌九这等东西多!
每年都有数不尽的人变着法子给她送。
这有什么稀奇的。
然而,主位上的符双袖,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