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别的男人了?不能啊,干娘这样的人,只有张公子配得上啊!
“我担心的是…”
唐清婉的声音更轻,手指轻轻绕起一缕青丝,轻轻缠绕起来。
不知何时,她也开始有了些多年未萌的小女儿态。
“我担心的是榷场里那些…倾尽所有,只为换得一张‘迦楼罗毯’的小牧主,小商户。”
她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些辽人牧主捧出全部牛羊时眼中既狂热又忐忑的神情。
那种样子,他从没见过。
而如果这种事情到了那些小牧主的身上
她似乎能看到那些周人小商贩掏出积攒多年、甚至可能是借贷而来的银钱时颤抖的双手。
“几张毯子…”
唐清婉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被夜露染得冰凉的窗框,语气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怜悯。
“那汉子换走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牲口,榨干了他们多年辛苦积攒的微薄本钱。对大商巨贾而言,那或许是锦上添花,或是值得炫耀的珍宝。
可对那等小牧主,商户而言…”
她顿了顿,声音里多了一份沉重:
“那就是伤筋动骨,甚至是…倾家荡产。”
“那汉子…手段太过酷烈。”
不经意间把贼字去了的唐清婉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她所见过的大商人,基本都和榷场那些人差不多,无非是低买高卖,货卖三分尖罢了。
而似张永春这般几句话便忽悠的众人如火如荼的,她从未见过。
张永春对于玩弄财货的本事,实在是太超出她的想象了。
一匹布换三匹马已经是十分遮奢了。
可后来的一张毯子三十两金子,更是让她十分难以理解。
“我只盼他…做事留一线,莫要赶尽杀绝。
给那些可怜人…留条活路。”
她虽出身不凡,也见惯了沙场残酷,直到若肉强食之理。
但底层百姓挣扎求生的艰辛,她卖了好几年豆腐,又岂能不懂。
张永春这种近乎掠夺式的财富转移,让她内心深处感到一丝不安。
甚至让她有些害怕。
这可是远超这个时代的销售手段啊。
就在这时,小七却轻声一笑。
“干娘啊!你想多啦!”
凑了过去,小七拉起唐清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干娘,你摸,我这脸这么多年来,啥时候这么滑溜过。”
小七一边说,一边看着唐清婉,目光中带着真诚。
“这都是张公子将我们将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