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做夜宵吃。
“我本来以为你还没胆子来呢。”
张永春一边说一边掀开他送给唐清婉的面盆盖子。
面盆里的面团已经醒透,白生生肉乎乎,指尖按下去能弹出细密的涟漪。
张永春挽起袖子,掌心蘸了点干面粉,像抚揉初生的小猫似的揉按起来。
正在准备炸油条的唐清婉一边给面拉着条,一边皱着眉头忍受着他的动作。
她实在是看不过张永春这离谱的动作,嘴里哼哼了几声表示不忿。
“你不是我的夫君吗,妾身自然要来伺候你晚上佐食了!”
唐清婉说着,手上的油越来越多。
大家都知道,做油条的面因为含水量比较高,如果你不多放油,自然就粘连了。
张永春手里的面团起初还有些倔强,在案板上发出闷闷的反抗声,但是随着张永春娴熟的动作,竟然渐渐就服帖了起来。
那两团面团一点点发生变化,变得像春雪般柔韧,裹住满室的麦香和牛奶香。
手里面剂子在掌心滚成圆团,拇指按出深坑的瞬间,大红枣的甜香就迫不及待地钻出来。
张永春伸手用虎口轻轻拢着面皮,馅心像被云絮裹住的月光,一点点陷进面团深处。
再馒头顶上轻轻捏合处要捻出细密的褶子,像给它系了条精致的玉带,最后在顶端拧出小小的尖儿,张永春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哎呀,这黄河的滩枣就是甜,就是养人啊!
“哎,你这人!”
唐清婉立刻颤了一声。
好好地吃食,你舔它做什么!
你舔了别人还怎么吃?
张永春仰起头看了她一眼,没理会。
本来就是爷的吃食,你还打算给别人吃?
哦,要是有了儿子
不行,那小王八蛋喝奶粉去。
诶等会我是不是骂了我自己?
枣馒头的香气萦绕在笔尖,熏得张永春自己都有些氤氲了。
而不只是她,唐清婉那边也挺忙。
做饭这种活,自古以来就不是一个人忙活的事。
鸡蛋布袋这种食物,讲究的就是得把油条炸硬了,炸挺了,才能把浆灌进去。
而唐师傅的手法很显然就没有张师傅的手法高明。
手里的面团越和越硬,到最后都捋成一根棍子了不说,连俩鸡蛋都不听话起来了。
看的张永春也嘶嘶出声。
“你轻点,一会被你弄断了!”
这灌馅的点心,可不是一般的难做啊!
你这么折腾,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