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说要修关..”
何铁柱叹了口气,眼里透着麻木。
“俺那妻舅,便是当年征粮的时候,因为那典吏要拿走他家明年的麦种,便急了动手打死了征粮的典吏,才连夜带着爹娘躲进了山里。”
“东家,俺们都是本分人,俺那妻舅也是老实汉子。
可那来征粮的都不是好人啊!
要是能活的下来,谁愿意大老远的去那山里讨生活,没田没地的,连口好粮食都吃不上,一日三餐不是野果子就是野菜。
东家,您开恩,可莫要将他拉去官府。”
说到这,何铁柱眼看又要跪下来。
张永春一拍桌子。
“给我站那!”
何铁柱顿时就老实了。
“我又不是那等不分皂白的赃官污吏,缘何会将这等穷人苦民拖去换我的功劳?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若是说得好,说不定我开心了,连你这妻舅的出身都替你解决了!”
张永春说着,摆了摆手,一脸的鄙夷。
对于这种已经习惯了被管理逼迫的苦哈哈,你拿着鞭子威吓反而效果更好。
果然,何铁柱眼睛顿时就亮了。
“东家您问,您尽管问,俺一定知那啥盐,盐什么净。”
张永春抹娑了一把脸。
奶奶的,以后还得整个夜校给这帮人普及一下文化。
“你且说来,那些山民到底能有多少人,都在那里居住,平时以什么做营生!”
何铁柱应了一声,挠了挠头。
“俺记得,那群老老少少挤在山坳子里,具体…具体多少俺也说不好,总得…总得有几百口子吧?
青壮…青壮汉子也得有个百十来个?
都…都穷得叮当响,跟野人似的…”
“东家您不知道,那山里的日子不好过,但凡年岁大点的,都死的光光得了。
俺那个妻舅,也快到了年纪,都不知道还活不活着了..”
“几百口子…百十来个青壮…”
张永春却没有理会他,嘴里低声重复着,手指又开始在碗沿上敲击,节奏却快了几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
心里却激动了起来。
果然,果然不错!
正如他所料,何铁柱嘴里的山民,和他认知中的山民是一种!
他抬眼,目光如实质般钉在何铁柱脸上,那点窘迫和忐忑瞬间被这目光碾得粉碎。
百十来个青壮,还是能在山地里活下来的青壮。
这是一只怎样强健的队伍啊!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