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柱子的守信,赌山下那碗羊杂汤和红糖烧饼代表的真实!
而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像在滚油上煎熬。
就在黑暗即将彻底笼罩山坳,恐慌和绝望的情绪即将达到顶点,甚至有人开始低声啜泣时——
“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一声带着狂喜和难以置信的嘶吼,如同惊雷般从通往山下的小径顶端炸响!是负责在高处瞭望的年轻山民!
这声呼喊如同点燃了引信!巨石下死寂绝望的人群瞬间“轰”地一下炸开了锅!
“回来了?!”
“真的假的?!”
“在哪呢?!快看看!”
所有人都像被注入了强心剂,伸长脖子,拼命朝着小径方向张望,连李半车也猛地睁开了眼睛,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刺破暮色!
脚步声由远及近,杂乱却带着一种奇特的轻快。
终于,影影绰绰的人影出现在小径尽头,朝着山坳快步走来。
当第一拨人踏入山坳,借着最后一点天光,留守的山民们看清了他们的模样时——
整个山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那些“归来者”,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变了!全变了!
去时那些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汗臭和山林气息、如同野人般的同伴,此刻竟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牛大亨走在最前面,他那身腱子肉被靛蓝的新衣包裹着,显得格外魁梧精神,脸上还带着一种做梦般的恍惚和抑制不住的兴奋红光。
他怀里鼓鼓囊囊的,似乎揣着什么东西。
王老汉依旧抱着他的骨灰罐,但腰杆却肉眼可见的挺直了些,脸上也不再是死灰般的绝望,而是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激动,他身上的新衣虽然不太合身,却洗得干干净净。
李寡婦牵着孩子,孩子身上也套了一件小小的靛蓝衣服,虽然大了好几号,袖口挽了好几道,但小脸洗得白白净净,手里还紧紧攥着半个没吃完的、油汪汪的红糖烧饼,嘴角还沾着芝麻和糖渍。
三木头则是一脸的精气神,眼神里充满了活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
而更让人惊掉下巴的是他们的脸和手!
去时那被山风烈日刻满沟壑、沾满泥垢污秽的脸庞,此刻竟变得干净清爽了许多!
虽然依旧黝黑粗糙,但那种长年累月积攒的污垢和油腻感消失了,连指甲缝都透着一种不自然的、久违的浅色!
头发虽然还是乱糟糟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