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
“家主有令,此金,需亲手交割予那供酒的商号主人。罄公子,烦请引见吧?”
当然,他没有张永春的科技帮忙,完全就是嗓门大。
而此言一出,空气瞬间凝滞。
赵罄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他预想过对方可能刁难,却没想到是这种直指核心、毫不留情的刁难!
金子必须直接交给张永春?
这等于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他:
赵家只认张永春这个供货商,你赵罄,不过是个传话跑腿的!连经手财货的资格都没有!
站在赵罄身后的陆大河再也按捺不住。
他一步踏前,须发戟张,胸膛剧烈起伏,怒声呵斥道:
“齐老三!你休得无礼!
罄公子乃家主亲骨血,是府中公子!
你不过一个殿前司小校,安敢如此轻慢?!
金子交予公子,再由公子转交商号主人,有何不可?
岂容你在此指手画脚!”
张永春在一旁的楼上啃着西瓜拍着大腿。
我草!
典!
太典了!
而陆大河的声音如同炸雷,饱含着老兵的血性和对赵罄的维护。
那“亲骨血”、“府中公子”的字眼,更是狠狠刺在齐老三这类嫡系心腹的敏感处。
齐老三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无踪,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锋,冰冷地钉在陆大河身上。
他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慢条斯理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
“陆大河?
呵,一个连军籍都除了的残兵,靠着主家怜悯才在府里混口饭吃,如今也配称‘家奴’?
不过是个看门护院的废人罢了!
主家行事,自有规矩。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此咆哮?再多嘴一句,休怪军法无情!”
他刻意将“残兵”、“废人”、“看门护院”几个词咬得极重,充满了侮辱。
“诗菱,瓜!”
把手里的西瓜啃完了往边上一扔,张永春眼睛更亮了。
赶紧叫了一声,一旁的何诗菱赶紧应了一声,把冰块上镇好的西瓜递了过来。
张永春接在手里,咔嚓又是一口。
哎呀,看剧吃瓜越吃越甜啊!
这要是给老娘录下来烧过去,还看什么电视剧啊!
“你——!”
此时的陆大河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跳,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股血气直冲顶门,几乎要不